赤爐宗的悲劇尚未落幕,某些人的狂歡已經開場。誰也不知道,在赤爐峰山巔地火深處,元尾三人依然停留在那裡沒有離去。
吸引元尾的是赤爐宗的地火。
當年元尾墜入火垢山地,地火雖然對元尾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卻將他身上所有的靈器淬鍊了一遍。其中變化最顯著的就是神霄盾和蛇杖。
神霄盾原本灰撲撲的像是一口石鍋,也曾經被百味當做自己烹煮美食的石鍋。經過地火淬鍊之後,神霄盾變為滿是雲紋的圓形盾牌,可以透過靈力控制大小。
蛇杖的變化更為顯著,環環相扣的椎骨粗大堅實,它們擁擠在一起將彼此的縫隙壓縮到很小,要不細心去看,那更像是一條漆黑如玉的棍子。在蛇首之上,用千歲銅鍛造的頭盔縫隙裡已經佈滿了蒼綠的鏽跡,而在凸起的地方則被磨的異常光滑,閃著金光。
元尾知道,所有靈器的鍛造除了鍛造其形,還要經歷烈火的淬鍊。在地火中淬鍊無疑是最好的淬鍊方法。
在赤爐宗地火裡,元尾首先鍛造的卻是蛇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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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忻拜見師姐!”江忻一鞠到底,兩隻眼睛卻從下面四處亂看。
芰尚揮手讓芰蛛離開,自己坐在瞭如意椅上,卻沒有讓江忻坐下。
“我剛剛回到臨風城,江師弟就來了。難道江師弟不需要回你們江家看看嗎?”芰尚問道。
“沒什麼可看的!”江忻揮了揮手,“大概你也知道,我師弟不久後也會突破天仙。到時候我們江家有兩個天仙,難免會有誰做家主的爭執。我閒散慣了,才不屑於在那些瑣事上費心思,所以乾脆來找師姐。師姐要是有什麼我能做的,只管說就是了。”
芰尚卻冷笑道:“江師弟應該知道,我向來不喜歡不思進取的人。修仙者沒了追求與凡人有什麼區別!以後要是師弟的家主位置讓給了別人,那就請師弟不要再來臨風城。我和你道路不同,沒有什麼可交談的。”
江忻竟然有些慌亂,他語氣一變討好道:“好好好,我一定會保住我的家主位置,誰也不能搶走!那麼,師姐不要老是緊繃著臉,你就笑一個嘛!自從我來就沒見你笑過!”
芰尚臉色一鬆,一絲淺笑浮現,江忻看的呆了。
“其實,我的確有些心煩,卻並不是因你心煩。”芰尚道。
“心煩?師姐為什麼心煩。只要你說,我一定會替你解憂!”江忻拍著胸口道。
“為什麼心煩,還不是因為那個元尾!”芰尚怒道。
芰尚怒在臉上,江忻並不能辨認真假。其實,他之所以急著來到臨風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探一探芰尚的態度。誰都知道渲墨和芰尚曾經是人人羨慕的一對,既然元尾是渲墨重生,誰知道芰尚是否還會念及舊情呢?
“師姐,你還念著渲墨嗎?那元尾可是渲墨重生!”江忻說著,死死的盯著芰尚的眼睛。
芰尚雙目中射出讓江忻無法直視的寒光,“渲墨!在他被三界圍剿時就不再是我的伴侶!我心中的渲墨不是他那種懦弱的模樣!而元尾只是一個化神境的小輩,我心中的伴侶是個天仙!號令天下的天仙!而且……他還要對我言從計聽!”
江忻彷彿卸下一塊壓在胸口的巨石,他歡欣鼓舞的說道,“我對你言從計聽,我聽你的!師姐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芰尚卻又哼了一聲,“師弟記得上一次入侵帝山界時的事嗎?”
在兩百年前的昊陽之災中,芰尚為了找到流落在燕郡城的回形紋特意與江忻商量。江忻自告奮勇分出一絲分魂潛入帝山界,他先是藉助於凡人江震奎的身體霸佔了邽山帝國,在指使閔霽搶奪元尾手中的玉簡時卻失了手。而後,江忻再次分魂並鍛造了一個金印作為靈器,指使閔霽送給元尾,想要搶奪元尾鍛造的七彩靈塔,卻被元尾調動燕郡城一城的靈氣撐死在金印裡……回憶起曾經發生的一切,無法不讓江忻憤怒和羞愧。兩百年過後,那個讓江忻深惡痛絕的元尾不僅沒有死,而且還來到了昊陽界!
“誰知道那個小小的元尾竟然就是渲墨重生!否則即使要我親自去帝山界一定會將他誅殺!”江忻尷尬道。
“哼!那時的元尾剛剛突破了聚靈境。而此時的元尾已經突破化神境,你還能殺的了他?”芰尚冷笑道。
江忻惱怒起來,“師姐,要不是渲墨和你有舊情……”
“閉嘴!”芰尚忽地站了起來,“江忻,我這次讓你去殺元尾,你能殺的了嗎?你說!”
“能!我當然能!”江忻道,“如果我不能殺死元尾,我將剃光自己的頭髮鬍鬚,讓三界人恥笑!”
“太輕了!”芰尚搖搖頭,“我想讓你在我面前起誓,如果這次你殺不了元尾,你就得自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