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死氣?”屋途眼睛一亮,他盯著江冬兒叫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哼!”元尾冷哼一聲,那徹骨的寒意讓屋途當即閉嘴,訕訕的改口道:“是誰把我爹打成這樣,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元尾不去理睬屋途,他冷冷的掃視著長老殿裡的修仙者,說道:“火垢山地天魔暴動,龍母、公熙、毛喃、劉明都已經被人誅殺……而我也誅殺了那些侵入洗塵湖和重生島的修魔者。火垢山地因死氣、也因我的憤怒而變得極其兇險,如果踏入火垢山地一定是九死一生。我已賜芰靜陰王之名,掌管火垢山地生死大權!你們要約束各族修仙者,不要進入火垢山地!”
天魔暴動?龍母和公熙被殺?這殘酷的訊息讓在場的人一時回不過味來,長老殿裡一片死寂。
半晌之後江冬兒回想起當年自己在火垢山地的遭遇,喃喃問道,“天魔暴動?師父說的難道是祖景行他們?”
元尾點了點頭,又說道:“火垢山地死氣風暴極其猛烈,短短几年祖景行等人已經突破天魔境。他們竟然糾集了幾十個天魔踏過洗塵湖霸佔了重生島,好在他們已經被我和木茴全部誅殺,算不上什麼威脅。”
“幾十個天魔!”江冬兒驚呼道。
他們這才明白元尾所受重傷的原因,能夠誅殺幾十個天魔,也只有元尾在屬於他自己的火垢山地裡才能夠實現吧!
“既然師父已經查出靈氣異常的真正原因,那我們該怎麼辦?”
“是啊,我們該幹些什麼?雖然我們還沒有突破天仙,但是我們都願意為界首大人貢獻綿薄之力!願意為保護帝山界貢獻自己的一切!”
江冬兒等人議論紛紛,躍躍欲試。
“兩萬年前界首渲墨大人為什麼癲狂?又為什麼被三界誅殺?在座的各位是否還有人存在疑惑?”白欒突然問道。
此時能夠出現在魚王埠長老殿的,除了各族之王就是帝山界最有聲望、境界最高的前輩,他們自然已經聽說兩萬年前在帝山界發生了什麼以及元尾對此的態度。
“我們都知道,有人想要拘禁三界的靈氣,還想嫁禍給界首大人!渲墨大人絕對不會做拘禁三界靈氣為自己所用的壞事,渲墨大人的惡名在我們帝山界也早已洗刷乾淨!這一點不容置疑!”蟲帝七星說道,“白前輩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樣的事情?”
白欒一臉鄭重,說道:“我和界首大人都懷疑,這次火垢山地死氣異常完全就是兩萬年前那場陰謀的繼續!”
屋途恍然大悟,“一定是有人在針對我爹!兩萬年前把我爹弄死了之後,三界似乎再也沒有發生什麼大規模的靈氣異常,偏偏等我爹突破天仙當了帝山界首之後,這靈氣異常再次出現!這一定是我爹的仇人乾的!”
屋途雖然粗魯,卻也說出了關鍵。
“爹,你的仇人到底是誰?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去殺了他!”屋途大叫。
“這還不簡單?能夠拘禁一界靈氣的除了界首這個級別的人物還有誰能辦的道?我猜,一定是騷人或者炎獸!”羽皇翎劍分析道。
看著元尾默不作聲,江冬兒小心的問,“師父,真的是騷人或者炎獸乾的嗎?”
元尾搖頭說道:“當初我也懷疑所有的一切都是騷人的安排,所以我曾經當面質問騷人,騷人卻一臉茫然。至於炎獸,卻是在一百多年前剛剛發現回形紋的秘密,而且他最在意的只是補天石。一路追查下來,最有可能的卻是芰尚。這所有一切怕是芰尚的佈局,以前我曾經認為或許她並不是陷害我,而是她想著自己突破天仙!有餘自身資質的限制,芰尚一直無法突破天仙,所以她拘禁三界靈氣做最後一搏!而從現在的一切跡象來看,她又或許只是想陷害我……唉……我不知道……”
“芰尚?”長老殿裡響起一片驚呼,即使是心直口快的屋途也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來。
誰都知道,芰尚是渲墨的妻子、修仙伴侶,是三界最為相配的一對。三界裡流傳了渲墨和芰尚多少美妙的傳說?沒有人能夠說清。
一片死寂過後,木皇木茯小心翼翼的問道:“要是愛一個人,即使經歷生死、即使經歷歲月也不會減淡半分。芰尚大人怎麼會想著陷害界首大人?即使芰尚大人想害界首大人,她……她……只是一個金仙,她有那樣的能力嗎?莫不要弄錯了,把所有的罪惡推到一個女人身上!”
是啊,芰尚為什麼要陷害元尾?芰尚有這樣的能力嗎?區區一個金仙,而且還因為是三界最大惡人渲墨的妻子而深入簡出!她怎麼能以一己之力佈下這樣大的陰謀迷局?
是啊,即使芰尚在昊陽界興風作浪,她能操縱燭陰界以及帝山界嗎?
元尾無法確定,甚至,木茯的話讓他有些猶豫,猶豫是否自己把這一切歸罪於芰尚是否有些武斷。
在元尾的記憶裡,兩萬年前的芰尚從未有過什麼野心。對於渲墨,芰尚也一直十分傾心,從未有過厭煩。元尾實在想不明白芰尚到底為什麼要陷害渲墨,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