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斯鳥鳥身人足,在火垢山地飛奔晝夜不歇。
一個月之後,江冬兒等人驚訝的發現周圍的火垢山地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頭頂墨雲逐漸變淡,雲後藍天若隱若現;地上熔岩冷卻,褐色山石裡沒了熾熱的溫度,在石縫中偶爾出現了綠色苔蘚;最為明顯的是原本乾燥、隱藏著火星的虛空裡慢慢有了水汽,深吸一口,清澈的靈氣在肺腑裡暈開,全身都是說不出的痛快!
“老數斯鳥,加把勁啊!”木茴拍著數斯鳥細長的脖子大聲驅趕,惹得公熙高高躍起差點把她從脊背上掀翻下去。
再過一天,天空徹底放晴,不知名的野草蓬蓬勃勃的生長著,紅的、黃的、白的、藍的、紫的……無論什麼顏色什麼形狀的花朵映襯在綠蔭裡都是那樣好看。
高過一人、在草叢中游蕩的是食人花。不過此時的食人花不再是枯枝僵葉的模樣,那葉子翠綠中透著晶瑩,如大家閨秀一樣恬靜可愛;粉色的花苞含苞待放、欲語還休,讓人恐懼的無數獠牙被深深的藏在了花心裡……
~~~~沒寫完,過會修改~~~~
公熙有太多的疑問,比如:“渲墨重生了,我怎麼不知道?”“誰能確定元尾就是渲墨重生?”“元尾能讓著火垢山地恢復原來的模樣嗎?”“元尾還可以赦免誰?”
但是,木茴毫不客氣的催促著,這讓公熙幾乎被憤怒衝昏,他吼道:“主母?這帝山界的主母只有一個,那就是芰尚!”
“芰尚?”這次輪到木茴陷入迷惑中,“芰尚又是誰?除了死去的、去了不可能的,林林總總似乎只有聶幽蘭勉強和我爭這個位置。芰尚難道又是像那土狼一樣從哪個角落裡蹦出來的小角色?”
公熙冷笑一聲打斷了木茴的推測:“芰尚是小角色?芰尚是三界之中最年輕的女天仙,她被三界年輕人推崇為三界第一美,一個只有渲墨才能配的上的女人!當年曾經有多少女修仙者仰慕渲墨的才華,可渲墨號稱擁有一個芰尚便已經足夠!當年又有多少男修仙者曾經迷戀芰尚的美貌,可是芰尚宣稱她只屬於渲墨一人!渲墨和芰尚不可分割,芰尚才是這帝山界的主母!”
木茴卻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兩萬年前的古人!我不計較!我和一個死人爭什麼寵?再說了現在的元尾早已不是當年的渲墨,換了天地的帝山界也該換個主母!”
公熙再次打斷了她:“芰尚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死!據說渲墨在決戰前派人將芰尚送回了昊陽界,那裡可是她的孃家!”
木茴惱怒起來,“我說死了就是死了,至少現在的元尾不是渲墨,那芰尚在他心裡早就死了!”
公熙終於知道自己抓住了木茴的軟肋,他哈哈大笑著說道:“當年渲墨一見芰尚就被深深吸引。他說,芰尚就是天上皎月,如果沒有芰尚他的三生三世將只能迷茫在黑暗的夜色裡。即使他重生為元尾,那也只是第二世。元尾,自然也忘不了芰尚!”
木茴暴怒,她手中法杖急速發芽、拔節,枝葉裡湧出無數巴掌大小的銅幣,刷拉拉隨風飄舞繞著她旋轉成一股颶風……
江冬兒大驚,他拉了遙念等人快速退開,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可公熙不以為然,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木茴氣的沒有血色的小臉,依然插刀道:“小輩,你根本就沒有見過芰尚,等你有機會走到芰尚面前自然就會明白自己是多麼可笑。和芰尚去爭渲墨,沒有人能夠成功!而你,只是不自量力的輕狂少女!”
“閉嘴!閉嘴!”
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木茴頭髮披散,在銅幣的風暴中狂亂抽打。
“去吧!”
銅幣金光閃閃的風暴將公熙徹底包圍,巨大的混沌裡火光四濺、紫色閃電在一片金色裡極其刺眼,咯吱咯吱的碰撞、切割、摩擦聲接連不斷,即使江冬兒等人已經逃出十里之外依然無法忍受。
“夠了!”一把殘破的青銅八面劍刺破了銅錢的包圍,從中間轟了出來。
“譁!”木茴幻化出來的銅幣被長劍切斷了靈力支援,像雨點一樣嘩啦啦跌落在泥土中。
公熙一手持劍一手提著一面青銅盾牌大踏步而來,他,是天魔!
“很好,你以地仙的境界竟然逼我取出靈器,你可以驕傲了!”公熙冷冷說道。
而在公熙十丈之外,木茴並沒有停手。她單膝跪地,法杖尾端深深的插入了泥土中。
“驕傲?我木茴向來十分驕傲!老石頭你去死吧!”
伴隨著木茴歇斯底里的吶喊,公熙腳下的泥土猛地向下凹陷了幾寸,無數脈絡一樣的裂痕出現在地面。方圓幾十丈的食人花、梧桐紛紛沒了生機,相繼化為細碎的塵埃掉落在腳下。
一種虛弱從腳下蔓延,公熙踉蹌了兩步幾乎舉不起手裡的靈器。
“化髓噬生機!”
木茴咬牙切齒的將法杖又插深了幾寸,在不絕於耳的“咔嚓咔嚓”聲中,那些脈絡一樣的裂縫變得又深又寬。
公熙搖搖欲墜,地面上的裂痕已經蔓延大他的腳上,或許不用多久他也會像那些高大的梧桐一樣化為塵埃!
然而,公熙的境界畢竟要比木茴高出太多,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