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蕾大驚,但她又知道這個師兄不會騙自己,“這怎麼可能?”
韋別臉上沒了笑意,他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體內靈力卻奔騰不息時刻準備著隨時大戰一場。
“斷雲兄,別藏了!你的金蟬脫殼之計讓我佩服之極!”韋別大聲道。
這突如起來的變故讓燭陰獵人摸不著頭腦,一時間整個獸王山竟然陷入一種絕對的沉寂裡,數萬人伸長脖子豎起耳朵想要第一個聽到斷雲的回答。
幾息之後,那獸王宮頂層果然傳來一聲悠長的虎嘯,斷雲果然沒有死!
獸王宮後,元尾疑惑的看了看白欒,白欒卻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道:“大人別急,一切盡在掌握!”
獸王宮原本被搶奪財寶的燭陰獵人佔據,隨著虎嘯聲起宮中燭陰獵人無不抱頭鼠竄,有些人甚至受了驚嚇忘記踏上飛行靈器就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結果摔成了一堆又一堆的肉泥。
“斷雲真的還活著?”寒蕾大驚。
韋別輕輕點頭道:“你斬殺的那只是他的分身。斷雲狡猾至極,為了逃過一劫竟然早早的留下了自己的一個分身!要不是我受師父之命來這裡暗中觀察還真的讓他得逞!”
燭陰獵人從獸王宮大殿裡狼狽逃出,驅趕他們的卻是一個粗布白衣白的老者。那老年修仙者身材高大瘦削,眉目與斷雲沒有什麼區別,臉上卻皺紋堆積已是老態龍鍾。
“好好的一把長斧,缺了一個器魂啊!”斷雲看著躺在地上的長斧道,他手一揮金色長斧徑直飛到手中。
“不是說誅神之戰嗎?所以我給你們留了個神!怎麼?炎獸還要誅仙?”斷雲看了韋別和寒蕾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
“哈哈哈!堂堂獸王倒是幼稚可笑的很。炎獸老仙連第三界化神境都容不下又怎麼能容的下仙!”韋別笑道。
“是啊是啊,都說炎獸氣量極小,可惜我不曾見過。”他喃喃道。
斷雲回仰望身後的獸王宮又掃視了一眼漫山遍野的燭陰獵人道:“獸王山是獸族棲息之地,燭陰獵人有什麼資格在此放肆喧鬧!”
長斧在他手中輕輕一磕,尾端碰觸到腳下山石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也就在同時無數金色玄虎虛影咆哮著閃現並撲向燭陰獵人。那虛影如同實質,就連化神境的寒蕾也無法抵抗。燭陰獵人大統領被一頭玄虎撲在身上透體而過,甚至連一聲呼叫都來不及出就碎了魂魄、銷蝕了筋肉、風化了白骨,最後化為不可見的粉塵隨風灑下獸王山。
千萬金色玄虎肆虐,鹿吳城內成千上萬燭陰獵人無一倖免,幾息之後整個獸王山、鹿吳城內城外城一片寂靜。清風吹拂吹起一陣風沙,不知道那沙裡有幾多消不散的冤魂。
韋別一動不動的看著,彷彿那些燭陰獵人與自己無關。
“在第三界能突破仙境,斷雲兄的確是驚天之才。要是再給你一百年怕是第三界再出一個渲墨!”韋別說道,“我想與斷雲兄在這獸王山大戰一場,不過並不喜歡被人圍觀。那兩個藏在殿後的小子出來吧!”
“哈哈哈,韋別師兄竟然稱呼渲墨大人為小子,笑話,天大的笑話!”斷雲望向獸王殿元尾和白欒的藏身之地招了招手,“渲墨大人出來吧!”
元尾無所畏懼,白欒更像是胸有成竹,兩人大步來到斷雲身邊。
出乎元尾的意料,斷雲竟然毫無惡意。
斷雲將手中的金斧遞給元尾道:“久仰渲墨大人威名,斷雲自小立志要成為大人一樣的人物,可是生不逢時。唉——”
沉默良久,斷雲又道:“或許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數,斷雲竟然與大人有了如此多的瓜葛。屋圖認你為父我並不反對,可是閔雨投入你的懷抱傾情與你卻讓我耿耿於懷,所以讓她和我的分身替我去死。我知道她在死前與你見了一面並讓你來殺我,唉,愛之深才恨之切,她怎麼會明白我的心思!”
“你求別人瞭解你的心思,你可曾去了解別人的心思?閔妃讓我殺你,我自然就要殺你。另外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元尾!不是渲墨!”元尾接過金斧,手中蛇杖卻直刺斷雲咽喉。
“吼!”
一聲虎嘯如旱地驚雷,斷雲合身一撲化為一頭虎王。虎王如山一樣巨大,他渾身暗橙色的毛裡夾雜著黑色的斑紋,如綢如緞的閃耀著刺眼的光華,一如百年前元尾在兩季山上見到的那一頭!
虎王低頭,蛇杖刺在虎王額頭。那裡再無威風凜凜的“王”字,有的只是一道長長的傷疤。
巨大的反彈之力將元尾擊出幾十丈之外。與仙境的斷雲相比,他差的不是一點。
虎王轉頭看著白欒道:“白師弟,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吧?要是再給我百年,我斷雲還要與你同徵天下!可是這一切不可挽回。渲墨有你在身邊,實在是帝山之幸!他日如果能見到屋圖,還望師弟提攜他一程!”
看著白欒 頻頻點頭,虎王有些依戀,“都說突破仙境就能看開一切,可是為什麼我卻如此留戀人世間的俗世?唉——我還是送你們一程吧,為了帝山界我所做的只有這些了!”
“崩天裂地!”
虎王尾巴急甩,一個黑色旋渦出現在元尾和白欒身邊,兩人被強大的力量吸附,轉眼消失在旋渦中間。
而後獸王山上虎嘯頻起,兩個仙境強者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