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裡,聽進耳裡,喜在心上。袁芝霞樊清林第一次看到兒子逐漸愉悅的心情,和不斷增加的話語,他們夫妻倆能不高興嗎,徹徹底底的堅信,這個世界上只有喬巧言能改變樊俊超。還沒問過喬巧言的意見了,袁芝霞都在和樊清林商量兒子的婚事了,可能是真的高興過頭了吧,連最基本的為對方考慮都忘了。
喬巧言這幾日都在疏遠樊俊超,想讓他知難而退,但是樊俊超不管不顧不在意,以為她是工作忙,反而挺能理解的。跟樊俊超這裡還沒徹底了結,喬勝海郝香杏那裡又出了事。因為自己這對不著調不正經的爹媽終日裡呼朋喚友,交友沒錯,不能交狐朋狗友啊。喬勝海郝香杏交往的都是一群社會上的老混混們,有很多都是進過局子坐過牢的,碰瓷坑蒙拐騙,聚眾鬥毆壞事惡事都幹過,偏偏父母就喜歡這樣的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爸媽就覺得威風,以後覺得有事也不怕事了。
喬巧言再怎麼看不慣,但也不想幹涉父母的交友權利,她一直告誡自己安慰自己,爸媽的朋友們如果能帶給他們快樂,那就任由他們去吧。她的懂事順從,換來了委屈憤怒,就在這天,喬勝海和郝香杏又在家裡招待朋友,買了很多酒和菜,叫來了很多人,屋子裡濃烈的酒味煙味嗆得人難以呼吸。
喬巧言那天沒加班,回家後看到了這一群人然後躲進了自己屋子,但是她馬上又被爸媽叫出來了,’巧言,菜又不夠了,給你叔叔阿姨們買幾個菜去。’百般不情願,萬般不耐煩,還是下樓了,買回菜和酒後,其中一箇中年光頭紋身男人,一臉的刀疤橫肉,看著喬巧言問了句,’這是你們家閨女啊?’’對對,我閨女。’喬勝海忙答應。’你這閨女真漂亮啊。哈哈哈。’中年光頭的笑聲和眼神格外不懷好意。
喬巧言厭惡極了,趕緊回屋。雖然中年光頭沒做什麼,沒說什麼,但是喬巧言對他的眼神和笑容格外討厭,隱約覺得這個人很可怕。果不其然,被纏上了,表面上是來家裡喝酒聊天,實際上眼珠子都快把喬巧言扒了層皮,那眼神貪婪的直視著她,好像猛獸看到了弱小的動物。
有一次這個男人醉酒臨走的時候,喬巧言正好剛推門進屋,他醉眼迷離噴著酒氣的對喬勝海說,’老喬,你這閨女真漂亮,我看上她了,哈哈,你要是不介意讓她給我當媳婦行嗎。?’如此過分輕浮的言語對於喬巧言來講無疑於奇恥大辱啊,她悲憤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父親喬勝海竟然嘻嘻哈哈的不說話,面容全無怒氣,連一句憤怒的話都沒有。母親也在旁邊送客,竟然也是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
那一刻,喬巧言不恨這個光禿男人,她恨自己面前的父親和母親,有什麼比自己親生女兒的尊嚴更為重要的?親生女兒被言語調戲竟然無動於衷。
悲哀,為自己的命運悲哀,寒心,為父母的態度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