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見處理完池慕蝶的腳傷後,歸海時若起身正欲開口,卻被月見搶先道:“現在離天亮大約還有一個時辰,你們昨晚連夜趕來在此暗中調查了一夜,今天白天大概也沒時間休息,我看今晚水族是沒空給你們安排房間了,會長大人也不知道拖著那條鯰魚去了哪裡,你就先去隔壁我的房間中稍作歇息,我就在這間和小蝶擠上一晚,我們都要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這一會兒要是會長大人回來了,還不知道會給我們安排多少麻煩事兒呢!”
歸海時若本想開口推說不累,但月見的最後一句話卻很有說服力,將他想要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卻又有些擔心的望向池慕蝶。
池慕蝶也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對他露出柔和的淺笑,“時若哥哥快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月見姐說得對啊,待會兒會長回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我們呢!”
歸海時若看著她的面色已逐漸轉好,於是微微點頭柔聲囑咐:“那我就先去隔壁房間歇息一下,你們也好歇息,有什麼事再喊我就好。”
池慕蝶輕笑著點頭,對他揮了揮手,歸海時若又走過來溫柔的輕撫了一下她的發,才轉身離去。
看著痴痴盯著歸海時若離去背影的池慕蝶,月見不免在心中打起了鼓,難道現在這種狀況也是水魔的詛咒?還是這一世的落櫻,已經徹底將那刻進他們靈魂中的愛意遺忘得一乾二淨了麼?
就這樣,池慕蝶和月見各懷心事的躺在一張床上漸漸睡去,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突然傳來了會長不耐煩的呼喊聲。
“起來啦,起來啦!我在忙著幫水族處理大事的時候,你們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睡覺!”會長一邊說話,一邊將一塊令牌隨手拋給了池慕蝶。
“這不是丞相令麼?會長,你怎麼把龜爺爺的令牌給搶來了?”池慕蝶揉著惺忪的睡眼,好奇的問道。
“什麼叫搶來的?別把我說得像土匪一樣,再說這也不是龜丞相的,而是海王給的輔佐丞相令。”會長一邊說,一邊向池慕蝶挑了挑眉,“老海王聽說你就是那個年少有為的池城主的妹妹,又聽龜丞相說你身手不凡,於是就在我的推薦下,封你做了水族的輔佐丞相,我還幫你給他們留下了你的靈紋,以後水族有事找你時,就能與你隨時保持靈信聯絡了。”
“什麼?”池慕蝶驚得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看著會長一臉得意的笑,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會長!這可不帶你這樣玩的啊!我對水族可是一無所知,你讓我怎麼扶得住啊?”
會長卻直接起身走向門外,“扶一扶不就慢慢了解了麼?再說你扶不住不是還能問你那萬事通的哥哥嘛!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了,現在都別廢話,馬上跟我走,剛才我們收到了砂小乖的靈信,說砂昊傑突然性情大變,把初白關進大牢,還在派人追殺砂小乖。”
池慕蝶和月見聽後同時一愣,月見一邊跟著會長向外走,一邊開口驚歎道:“砂昊傑能關住初白?這我倒是有興趣去研究一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會長也贊同的點頭:“我也想研究一下,初白那小子從小就沒有任何的門鎖鐐銬能將他關住超過一個時辰的,現在這砂昊傑居然能把他關起來超過三天,我真是打心眼裡佩服啊。”
歸海時若和池慕蝶跟在他倆身後,疑惑的對視一眼,“嗯?為什麼初白被關起來你們還這麼開心啊?”
月見對二人回眸一笑,“你們倆有所不知,這裡面還有個一句話的典故呢,叫做:初白摸鎖,鎖自開,不用鑰匙,不用拆。”
見他們二人聽得饒有興味,會長也介面道:“我和月見曾經為了驗證這句話,特意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找來了這七座浮嶼上最難開的二十七種機關鎖,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一上午就給我們全部摸開了。”
月見也點頭繼續,“最氣人的是,這小子還很不屑的對我們說,這些簡單的鎖,他五歲的時候就沒興趣玩兒了。”
池慕蝶聽到這裡忽然一拍腦袋,“對了,我們在靈劍山上時,有一次雪雪首飾盒的鎖片卡住了,也是初白隨手一摸就給弄開了的。”
“所以,這樣的初白居然能被關住超過三天!難道你們不想去膜拜一下那把關住他的鎖麼?”會長說到這裡,興奮的召出他的幻煙熊跨了上去。
此時,他們四人已游出了海底,來到了海岸線的沙灘上,月見也召出了她的火鳳,滿臉期待的將池慕蝶拽了上去,歸海時若卻召出了一隻如他掌心般大小的純白色麻雀,這隻白色麻雀先在他手中梳理了一下羽毛,繼而振翅飛起,在他身體周圍飛旋了一圈後,居然在他背後變成了一雙純白色的巨大羽翼,載著他騰空而起。
池慕蝶坐在火鳳身上,驚喜得叫出聲來:“幻翼鳥!時若哥哥居然收服幻翼鳥了?”
歸海時若用幻化出來的羽翼飛到她身側,淺笑著點頭,“我跟會長在蓬萊島上遇到了一大群被嚇壞的幻翼鳥,這一隻幻翼鳥自見到我們後,便一路跟隨,會長說這隻鳥與我投緣,就讓我把它馴服了來做移動工具,只是我還不能熟練運用這對幻翼,就不帶你一起飛了。”
池慕蝶伸手摸了摸歸海時若身後的白色羽翼,搖頭微笑,“沒事,等以後我也收服一隻幻翼鳥,就能和時若哥哥一起飛了。”
池慕蝶說完還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另有含義,就見歸海時若先是一愣,之後面頰逐漸微紅,就在這時會長卻不耐煩的喊道:“你們矯情完了沒?矯情完了就趕緊出發,不然再晚些讓初白跑出來就沒啥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