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澄與慕雲衣等在山下,眼看天色已晚,卻還不見二人身影。這廣澤寺向來清淨,少有外人踏足,倒是自己在此間住下後,引來外人叨擾了佛門清修。
“以他們的速度,不應該這樣慢才是。”慕雲澄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只因今日在草廬內確實殺死了一個身份不明的奸細。
如果自己藏身廣澤寺的事情暴露了,那二人真就有遇到危險的可能。
“你在這裡等我,我上去接他們一下。”慕雲澄沒有跟慕雲衣說出內心的擔憂,只是讓她安心等在這裡,言自己去去就回。
他隨後又覺不妥,便將她送到寺內,交由住持慈念長老代為照看。否則留她一人在山下,萬一又有其他危險,自己豈不是顧此失彼,誤了兩邊。
將慕雲衣安頓好,他沿原路飛身趕回,一路上也未曾見到一個人影。他內心的焦慮不由得又加重幾分。
回到草廬,此時四周已經陷入漆黑,屋內沒有亮光,更沒有二人的身影。
難道……慕雲澄開始有些懷疑起帝景。
難不成是他將雲葶擄走?藉以要挾自己,送其回到幽州。
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對。帝景在自己身邊也有些時日,雖然性格叛逆乖張,行事卻也規矩,不似處心積慮想要逃離自己的模樣。若他真想離開,自己又不會攔他,似這般冒險,確是有些捨本逐末,得不償失了。
可放眼四周,根本沒有一點他二人的蹤跡,就算是有人上山來劫走他們,自己在山下也不曾見到。難不成他們還會高來高去,憑空消失?
念及此處,他走到不遠處的斷崖前,俯身向下,若有所思。
……
帝景從噩夢中突然驚醒,放眼四周,幽密的樹林裡,依稀有月光投下斑駁的光影。
“這麼快就醒了,我這兄弟下手是輕了點。”眼前一道黑影突然出現,用厚重的手掌拍了拍帝景的臉頰,用頗具玩笑戲謔的口氣說道:“你們倆個小東西玩的挺開啊,又摟又抱的,有什麼好事啊。”
帝景雙眉倒豎,胸前起伏加劇,顯是氣得不輕。可如今環視四周,竟沒有慕雲葶的身影,這群人究竟將雲葶帶到哪裡去了?
“你們是誰?抓我們幹什麼,雲葶又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
“呦,你一口氣問這麼多,咱是不是也得答這麼多啊。不過咱家今天心情好,告訴你一點也無妨。咱是青鯊會的,奉東海七島十二洞總盟主之命來打聽慕雲澄的訊息的。”
“你打聽他的訊息幹什麼。”
“哼,慕雲澄乳臭未乾,卻成為了大荒劍聖。他慕家四世劍聖還不夠,還要搞第五世。我們東海各門派已經聯名退出武林盟了,打算自立門戶,推舉總盟主閻永夜為新任劍聖。”他說著還拱手朝東方一拜,以示尊敬。
“呵,既然不服人家當了劍聖,劍聖大會上為何你口中的閻永夜不敢冒頭,當時做了縮頭烏龜,現在後悔,不覺得晚了嗎?”帝景口上如何饒得了他,竟是反唇相譏起來。
“我家盟主當時正在閉關,誰知道****的楚青仙突然死了,若不是神功修煉到最後時刻無法分心,豈有慕家小兒囂張的地方。說,你們是慕雲澄的什麼人,他現在又做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