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少女眨動著眼睛,一臉無辜的看向帝景,卻也讓這位素來盛氣凌人的幽州小侯爺無可奈何。
“告訴你,我不叫小猴子,我叫帝景!”帝景晃動著拳頭,在她的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並以此恐嚇道。
少女瞪大眼睛,雙眉蹙立,略顯驚恐。
“你,你欺負人!”她用力撥開帝景的手,撅起嘴巴,大為委屈道。
“我怎麼欺負人了?”見她此刻表現的有些羞怯,帝景卻略有得意的晃動著頭,情挑下頜反問道。
“別人叫你小猴子都可以,我叫你小猴子你就要打我,還不是欺負人?”
帝景聞言立起雙眉,剛要駁斥她胡說八道,至少在自己耳中,只聽過慕雲澄這樣叫自己,難道背地裡,這個稱號已經在慕府流傳開了?
“雲葶,你在和誰說話?”又有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來,雖不比這位雲葶姑娘的聲音宛如銀鈴般悅耳,卻也動靜相和,溫婉可人。
雲葶聞言回首,帝景則循聲望去,便見門外一位綠衣少女緩緩走了進來。
帝景眼前一亮,更忽覺心中一陣悸動。
她動時輕盈,靜時靈秀,綠色羅裙宛如碧水灘頭的一朵蓮葉,白雲深處的一抹紅霞,所謂大美,即是自然。
有道是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她面帶微笑,在帝景身前駐足,恭敬的朝他施了一禮,輕啟朱唇道:“小妹頑劣,多有得罪處,還望公子見諒。”
這一刻,帝景看得竟有些痴了,那是春風江南,落花微雨的奇妙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青石橋頭,在微雨江南里,偶遇泛舟河上,途經此地的荷花仙子。那回眸一笑,竟也眉目傳情,顧盼生姿。當真是一位罕有的絕世佳人。
“姐姐,你剛剛回來有所不知,他才不是什麼公子,他就是大哥新招的一個書童。”
原來這兩姐妹不是別人,正是慕雲澄的二叔,慕芝蘭家中的兩個女兒。姐姐名喚慕雲衣,妹妹名喚慕雲葶。慕芝蘭膝下無子,所以才對慕雲澄百般疼愛。但他這兩位女兒,雖說不上是傾國傾城,天下無雙,卻也是秀美絕妙,自成風韻。
這慕雲衣的美貌幾乎是所有云州百姓所共認的,故帝景看得痴了,也絕非是這位來自幽州的小侯爺沒有見識。放眼幽州,就連傳說中絕世冷豔的姬梵漓,其實也是王朝中人。而幽地多數都如同魅魔那般妖豔放蕩,而絕非慕雲衣這般素麗嬌羞。
“雲衣,雲葶,來了就進屋吧。”就在此時,慕雲澄的聲音自房中傳來,帝景回過神來時,便見慕雲葶朝他做了個鬼臉,隨後挽著姐姐慕雲衣的手,跳著走進了慕雲澄的屋中。
而院中,獨留帝景一人立在原地仍兀自回憶著。
“她是叫雲衣嗎?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
“那張屠戶見了爹爹,立馬就老實許多,全沒有了之前的氣勢,於是就乖乖把阿黃給我送還回來了。若不是爹爹及時趕來,我估計阿黃就真的會成了他口中的香肉湯鍋。”三人親密無間,所聊之事天南海北,全無拘束。而慕雲葶說到阿黃這事時,情到深處,眼圈不由得都有些泛紅了。至於她口中的阿黃,就是她經常餵養的流浪狗中的一條。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次姐姐回來,爹爹說要全家在一塊兒聚一次,還特意讓我和姐姐來請大哥你回府上去。”她抹去眼角的淚花,道出了此次的來意。
“即是二叔的意思,我就隨你們走一趟吧。”慕雲澄也沒有推辭,自他出來以後,這些年一家人也難能聚在一起,既然二叔有意團聚,自己也不好拂了家中美意。
三人出來房間,正撞見匆忙迎上來的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