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南昭未想到周仰也來了,驚愕之餘,還有一絲難受。
這世間所有人都可以質疑她為何會對海納這般,仗勢欺人也好,不明是非也罷,但她始終相信,那個一直支援她的九哥絕會不問原因站在她這一邊。
可為何,此時他卻走出來阻攔自己?
周仰很快就來到她身邊,不過,她任然沒有聽話的退下,周仰才輕聲勸道:“南昭,聽話!”
南昭不肯,她解釋道:“九哥,前不久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隻巨大的蛇尾怪身上,若非我招曇龍相助,也許此刻還未脫險,但這海納,本與我們一起,也同入了蛇尾怪的身體中,其他所有人皆尋不到出來的路,他何以出來,還直奔軍營搬救兵?”
在正道營還未組建時,晉國之人沒少進過生死門,最先他們也要尋童鑰,但後來童鑰被她先得,以海納的作風,肯就此罷休?
得不到童鑰,找其他邪物來代替,也不是不可能!
但她的猜測也只是空口無憑,這兒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周仰不可能因她一面之詞就任她妄為,他說:“南昭,你就當看在九哥的面子上,將右手放下,行嗎?”
她抬起的右手靈光覆蓋,只要她願意,別說海納,這兒所有支援海納之術士她也可不放過!
九哥甚少會求她,雖不甘,但也不得不將手放下。
瞧她退下,海納一黨的術士卻不肯罷休,抓住話柄繼續道:“我等不遠千里而來,為的是降妖伏魔,匡扶正道之仁舉,靈善公主卻仗著自己是正道營統帥就目無法崗,狂妄無禮,這樣的統帥,讓我等如何信服?”
南昭冷笑,她認統帥之位不久,大有不將她看在眼裡,還視她為妖女之術士,她本想以德服人,但經過昨夜的兇險之後,她發現,玄門中不怕妖魔厲害,那些妖魔她能一一除之,那麼這些潛藏偽裝在她身邊,似是同盟,卻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散了她魂之人,還更為可怕些吧!
在旁的玄慈大師走出來道:“阿彌陀佛,此言似有不妥,貧僧入正道營數日,未曾見過靈善公主有過任何狂妄無禮之舉,反而,她從不以自己公主身份自居,與同營術士說話,從來皆以名諱自稱,想必在站許多人都知道的。”
對方反駁道:“是呀,今日之前,我們也皆以為她就如表現那般謙虛,現在看來,不過是作給我等看的!現在裝不下去了吧?”
“就算靈善公主衝動行下了魯莽之事,但老衲相信,是出必有因!”
“有何因?倒是說來辯辯,哪有這般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動手的?”
南昭確實衝動了些,但前不久還在的人都死在了蛇尾手裡,她明知海納與此必有關聯,又如何能心平氣和與他演戲?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白眉道長竟然直接開口質問道:“海納,昨夜你與公主幾人一起進了蛇尾之地,如何會走散?”
海納也沒想到,從來不過問這種事的白眉竟也加入,面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到先前的鎮定自若,他回答道:“我確實發現那地方有些邪乎,但不敢肯定,所以便單獨在周邊去檢視,哪想,就再找不見公主幾人了!”
“以你所說,你事先並不知那是蛇尾之地?”白眉挑眉,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海納點頭,“若非你們此時與我講,我也不清楚其中到底是何翻景象,公主若僅以此便斷我生死,我海納不平!”
周仰便輕聲問南昭:“你可有證據,證明海納與此妖邪有關?”
要說證據,她自然沒有,所以一時無話。
周仰從她的神情得到答案了,在眾目睽睽下,只能沉聲責道:“你一定是因營中道友因此而死難平心憤,但下次莫要這般草酸行事了,知道嗎?”
“九哥……我……”她心中委屈,卻又深知周仰對這悠悠眾口多麼在意,只好吞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