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已無需稟報了!”尋鳳也知道有人來了,從遠處傳來的聲音推測,人還不少,怕是方才埋伏國師的刺客折回來,他與另外四名王府衛均第一時間拔了劍。
那些人近了,遠遠得見他們身上穿著黑色輕甲,領頭的人以前打過不少照面了,是太子周政手下九命侍蒙高猛。
“泰安王因國師私仇,憤而在雲州城郊刺殺國師,將其拿下!”聲落,一把把長劍將周仰幾人給圍了起來。
尋鳳辯解道
“猛高蒙,你賊喊捉賊!”對方冷笑,
“到底誰是賊,到了皇上身邊,自有定奪,將他們拿下,誰敢反抗當場斬殺!”尋鳳護住道
“王爺,這是給咱們設的圈套,屬下拖住他們,王爺快逃!”周仰深知,今晚這一樁樁事,早有預謀,他們此刻寡不敵眾,動手也是雞蛋碰石頭,他不願見這些與他情同手足的王府衛丟命,立即命令道
“都不許動手,將武器扔了!”
“可是王爺……”
“這是命令!”尋鳳幾人只得不甘的丟了武器,旁邊的九命侍立即上前,將刀架在了他們脖子上。
周仰面對這麼多鋒利的刀尖,腰背挺直,一身凜然,並未露出一絲懼怕之色來,任由這些人將他押解進城,直達隴西府。
大廳之中,炎帝威坐於龍椅上,一旁站在太子周政以及久悟。此刻,皇帝已聽聞幾乎與他朝夕相伴的國師,因奉他之命前往生死門修碑,被他第九子周仰斬殺的訊息,痛心疾首,頭疾症更是越演越烈。
“父皇,兒臣早就探到周仰圖謀不軌,所以派人監視,沒想到他竟然大膽到公然對國師下手,守碑的許多士兵都親眼所見!”皇帝手撐著額頭,罵道
“這個逆子!”
“父皇,您要保重龍體啊!”周政關心道。皇帝實在是頭痛難忍了,太醫也束手無措,他便問下面站著的久悟道
“大師可有何法,能將朕這頭疾之症治好?”久悟上前答
“根治尚不能保證,不過久悟有一粒保神丹,興許可以緩解皇上的頭疾之症!”皇帝一心只想脫離此刻痛苦,完全沒有過多猶回答
“快呈上來!”曹公公疾步過去從久悟手中接過那粒丹藥,與溫水一塊呈到皇帝面前,他接過去合水飲下,只覺瞬間頭疾之症緩解了,實在奇效。
“大師果然是大師,竟比國師先前點的凝神香還有用!”久悟俯身回答
“皇上過獎了!”太子周政便趁機問道
“那父皇……要如何發落泰安王?”皇帝的頭疾才剛好,不怨因此煩惱,冷聲說
“違抗皇命,誅殺朝廷重臣,將周仰這逆子關進雲州天牢!”周政接著問
“那鎮國公那邊?”往日都是管國師出謀劃策,現在國師已死,皇帝有些亂了分寸,猶豫道
“鎮國公是兩代功臣……他……”周政忙說
“父皇可別心軟,周仰敢違抗皇命,早就有反心,司馬封是他外祖父,手握重兵,此刻我們全在雲州城,今夜已捉周仰,只怕司馬封狗急跳牆,若讓他拿了虎符調動城外十萬雲州軍,父皇只怕回不了天都了!”
“那依政兒你之見,該如何行事?”炎帝管他要主意,正合他意,立刻就俯身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炎帝聽後面色十分猶豫,最後終於下定決心道
“那此等要事,就交給政兒你去辦妥了!”
“兒臣定不負父皇期望!”次日,又是個陰雨天。
“不好啦!”從來不敢在呂東來面前出現的胖人參突然從門裡飛了進來,將正在打坐的呂東來叫醒。
“小道士!出事兒了!”呂東來經過一整夜的休息,元氣稍微恢復了一些,不過面色依舊慘白。
他睜開雙眸,見是國公府裡的胖人參,出聲問道
“可是生死門那邊出事兒了?”胖人參猛搖頭,手指著外面,激動的說
“出……出出事兒了,小道士!”平日裡這小妖精說話別提多利索了,真到點子上時,竟然結巴了,呂東來懶得聽她道明,手撐著床沿下來,穿好布靴,正要往外面走,尋龍疾步進來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