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安到南山,我們一路沉默。凌晨的夜晚,風有一些微微的涼意。我望著冷清的街頭,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旋轉。
我覺得自己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像夏朗文這樣的年輕男孩,好好跟他做朋友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我要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呢?現在好了,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二十分鐘不到,車子停在了葉靈蘇住的樓層前。我解開了安全帶,手伸向車門,要推開車門時,我回頭看他。
“開車慢點!”
“你……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了?”他問我。
我收回手,用力抹掉眼角的淚珠,我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夏朗文,我想,我們真的連朋友都沒辦法做了。”
“如果我給你承諾呢?”他又問。
我看著他,那張年輕的臉,那雙充滿了痛苦的眼睛,我說:“那你給呀!”我靜靜的看著他,心裡卻明白,如果他能承諾我,就不會這樣掙扎。
他果然不說話了。
“事實上,你根本沒辦法給我承諾。”我乾脆替他說出他不忍說出的話。
“你想知道為什麼嗎?”他有些急切的問。
我還是笑著,“不想,我走了。”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我知道那麼多做什麼呢?知道了只會更添悲哀。
這次,我沒再猶豫,跨到了地上後,我頭也不回的往樓道里走去,一直到進了電梯,我的淚水才再一次決堤而出。
我哭著回了葉靈蘇家,她給我開門時,還做母夜叉狀。見我哭得一塌糊塗,又慌得一直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蘇蘇,我就是一頭豬,一頭豬。”我扯了一大把紙巾捂著臉。
“那你好歹也讓我知道,你拱了誰家的菜地啊,我好去道歉啊。”她耐心的幫我順著後背。
“蘇蘇,我和夏朗文,我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趴到她身上。陣廳叼亡。
“你們……睡一塊了?”她抓住我的肩膀。
“別問了,你讓我哭一哭,哭一哭就好了。”我揪著自己的頭髮。
“你呀……唉。”葉靈蘇見我哭得厲害,也就沒再說話了。
第二天我上的是晚班,等我起床時,葉靈蘇已經走了。我習慣性的摸過床頭上的手機,微信提示燈閃爍著。
葉靈蘇給我發了一條微信,她說:“蘭子,你要怎麼辦?”
夏朗文也發了一條,不過他是昨天晚上發的,他說:“如果有機會,我想講一個故事給你聽。”
我刪掉了他的微信,然後又把他的qq拉黑,最後我決定換個新號碼。不管什麼樣的故事,於我而言,都沒有聽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