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之間的距離,還沒有一個手指那麼長。他的氣息呼在我眉目之間,我能看到他面板嫩得幾乎沒有毛孔,噢,不,下巴上有鬍渣。於是。這樣曖昧的能令人心醉的時刻,我首先想到的是一個笑話,笑話是這麼說的:女人問男人,知道什麼東西最尖嗎?就是你們男人的鬍鬚,你們臉皮那麼厚,鬍子都鑽得出來。男人就說,哼,要說世界最厚的東西是非你們女人莫屬了,鬍子那麼尖,在你們臉上硬是鑽不出來。
我“噗哧”一下就笑出聲來了。
“你笑什麼?”夏朗文有些莫名其妙了。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想到了一個笑話,眼下這情況也不大適合講笑話。斂起神色,我裝出目無表情的樣子,“麻煩你先起來好嗎?”
“你求我,嗯,求我十遍,我就放開你。”他說。
我求你大爺,求你祖宗。看著他那欠扁的表情,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想抬腳,腳又抬不動。想用頭撞他,又發現兩個人離得太近,我一抬頭,那就真的變成我主動索吻了。
“求你放開我。”多方衡量之下,我只能低頭。
“你現在求太遲了。”他說完這句話後,頭就壓下來。
他吻上來後,我就懵圈了,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完蛋了,我成了最令人不恥的小三。天吶,我竟然這麼不要臉。
所以,當他的舌頭靈活的侵入進來後,我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咬了下去。他比我更狠,騰出手就用力掐住了我的下巴,他的舌頭在我嘴裡攪來攪去。
“嗚,你,嗚!”我拼了命的反抗,奈何力量太懸殊。他雙手開始在我身上的遊走,慢慢的,我也開始意亂情迷起來。
似乎,有什麼聲音在響。我從迷亂中回過神,我的手機,肯定是葉靈蘇在找我了。我又一次伸手用力推他,這回,他沒防備,但他抱著我。於是兩個人順勢滾下了沙發,我壓到了他身上。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凌亂。天吶,我們這是瘋了!
心彷彿馬上就從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我手腳並用的跳回了沙發上,然後從座位上抓過了我的包。要跳下沙發時,夏朗文已經從地上站起來。
“我回去了。”我幾乎不敢再看他。
他沒說話,只是又伸出手將我抱到了懷裡,下巴抵著我的頭,好一會他才輕聲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簡直像一盆冰水,把我從頭到腳淋了個徹底,我用力推開了他,轉身就往大門跑去。
“許唯蘭。”他追上來,又一次將我抵到門後。
我看著他,心頭的悲哀一陣更比一陣強烈,“不要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你還想繼續,我們就去房間。”
他將我的頭按到他的肩上,又沉默了好一會,他說:“我是不是錯了?”
“你沒錯,是我錯了,好嗎?我求求你,什麼都不要說了行嗎?”我情緒激動,淚水開始不急氣的往下淌。
他不說話,卻伸手幫我擦淚。整套房子裡,安靜得只能聽到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太晚了,你住次臥,我保證我不會再碰你。”他低聲說。
我拉了拉衣角,然後用力推開他,一言不發的旋開了大門,我快步往外走去。拐過彎,走到了電梯口,他跟出來了。
陪著我進了電梯,出了電梯後他拖著我到了地下停車庫。把我拖上了車,幫我綁了安全後,他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