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工作丟了就丟了嘛,再找就是了,你彆著急上火啊!”
“先這樣,我今天得先回寶安,明天再來看你。”我低聲說。
“你一個人不要緊吧,要不你到醫院來陪我?”她問我。
“我明天來,先掛了。”我實沒有力氣再講了,也不等她再說什麼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上了車後,我靠著座椅默默的側頭看著車窗外的夜景,心裡祈禱著旁邊這個話嘮一路上能消停點。出乎我意料的是,夏朗文真的保持了沉默,一直到車子停到了我住的巷子口,他都沒再開口說話。
我伸手開啟車門,“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上去。”他也開啟車門下了車。
“不用了。”我真是哭笑不得,我是回我住的地方,不是出國,要不要搞得這麼鄭重。
“那你記得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啊。”他頓住了腳步又一次交代我。
我朝前走著,伸手向背後的他胡亂搖了搖手。
回到我的十平米窩裡後,吃了藥,洗了腳換了睡衣,我就躺下了。喉嚨痛得十分難受,我翻來覆去好一陣子都睡不著。
摸過手機,想著逛逛淘寶,霍朝邦竟然給我打電話來了。
但我現在真不想說話,於是我默默按了靜音放到一旁。等到自動結束通話後,我才重新拿起了手機。
虞落英給我發來了微信,幾個壞笑的表情,然後問我和夏朗文什麼時候開始拍拖的?我實在不想跟她解釋得那麼清楚,於是乾脆不回。
逛了半個多小時淘寶後,我終於有了一些倦意。將手機隨手扔到床頭,我將風扇調成了搖頭,然後拉上被單躺下了。
我又夢見了那個賤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經常夢見他。夢裡,我們總是有奇怪的關係,但無一例外,每一次的夢都以他揮著菜刀衝向我,而我拿著西瓜刀迎戰結束。
我驚醒過來,好一會都是茫然的,手機似乎一直在響。我摸了好一會才摸到了手機,螢幕亮起,刺得我雙眼不自覺就眯了起來。
是夏朗文的電話,我滑下了接聽鍵,清了一下嗓子,感覺痛得沒有在南山海岸城時那麼厲害了。
“喂!”我低聲開了口。
“我的天啊,許唯蘭,嚇死我了。你要不要睡得這麼死?這是我第七遍打你的電話,你真的沒事嗎?你再不接,我就要報警了。”他著急的問。
“我沒事。”我按了按有些發懵的頭,看了看房間裡,一片漆黑,天還沒亮啊。
“那你要不要吃點宵夜,我四哥過來我這裡了,我讓他拐彎去接你了。估計他到了有好一會了,你的電話一直不接。”他又說。
“我不吃,我不餓。”我真是謝謝他一家人,要不要對我這麼好。
“他去都去了,你就給他個面子嘛。”夏朗文帶著討好的語氣,“現在還沒到十二點,你看你傍晚那個時候都吐光了,不吃東西怎麼可以呢。”
“我很困,沒事的話,就這樣,再見!”我乾脆利落的掐斷了電話,然後果斷關機。霍朝邦請我宵夜?得了吧,他要真這麼好心,在兩家實力相仿的公司裡,他早就跟我們公司簽定合同了。現在害我丟了工作,還跑來請我吃宵夜,吃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