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文一路把我背到了地下停車庫,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到了副駕位後,幫我綁了我安全帶,他折身快步往駕駛位走去。
“許唯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啟動車子時,夏朗文極其擔憂的看著我。
“暫時還死不了。”我一說話就覺得止不住的想咳,從紙盒裡扯了幾張紙,我捂住了嘴。
“又吐血了?”夏朗文聲音顫了顫,“是不是?”
我這會兒喉嚨腫得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只能抬頭搖了搖手,表示自己沒事。
“我們趕緊去醫院。”他打著方向,快速往出口駛去。
一路上,他倒是不聒噪了,大概發現事情比他想像的嚴重。他收起了一慣玩笑的姿態,抿著唇認真開車。只是不時的側頭過來看看,怕一個不留神,我就死翹翹了。陣島場弟。
我靠著座椅捂著喉嚨,這難得的安靜讓我對他充滿了感激。他要是這一路再吵下去,我真的要考慮從此把他拉入黑名單。
路上有些堵車,從海岸城到附近的xx醫院開了得有將近二十分鐘。到醫院後,夏朗文又趕忙下了車,然後繞到了我這邊拉開了門。
“我揹你吧。”他紮好了馬步。
我伸手推了他一把,他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兩步。空出距離後我伸腳踏到了地上,喉嚨痛成這樣,是該弄點藥來吃。
好在急診科的醫生是個中年醫生,他並沒有被夏朗文的大驚小怪嚇到。仔細給我檢查了一番後,給我開了一點藥,然後囑咐我這兩天儘量少說話。
“醫生,她真的沒事嗎?她吐血了。”夏朗文一副置疑的神情看著醫生。
“小夥子,你要是那麼擔心,明天就帶著你的愛人做全身的檢查。”醫生瞟了他一眼。
“這是我姐姐。”夏朗文有些悻悻的解釋了一句。
“謝謝醫生!”我也懶得搭理夏朗文,拿上了醫生開的單子準備去交錢,然後去藥房取藥。
“真的只是刮破了喉嚨嗎?”他還站在醫生的辦公桌前執著的追問著。
我到窗**錢時,夏朗文追出來了,“許唯蘭,我們還是換一家醫院看吧,我感覺這裡的醫生不怎麼靠譜。你看剛才那醫生,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很有可能是庸醫。”
“沒證實我得了絕症,你心裡是不是難受?”我拿著蓋了章的收費單又往藥房走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這醫生太敷衍了事了,隨便問了問,看了看,就給你開藥了。”他又跟上來。
我不理他。
拿好藥後,我拎著包往醫院外走。
“那好吧,你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我有車,離你住的地方近,可以隨時送你上醫院。”夏朗文見拗不過我,只好這般交代我。
“謝謝!”我暗自鬆了口氣。
“應該的,應該的……我是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說完他似乎又覺得不太對勁,於是補充道:“我把你工作搞沒了,簡單幫點小忙是應該的。”
走到他車旁時,葉靈蘇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幾點能到。一聽我破鑼一樣的嗓子,她也有些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