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處的路燈,我深深的嘆氣。我和公司是簽了勞動合同,或者我去拿著合同說事也是有用的。只是,以後我還如何在公司立足,經理有一萬個理由再趕我走。
站了一會,我給葉靈蘇打了個電話。
“蘇蘇。”我低聲喊她。
“你怎麼啦?哭了?”葉靈蘇驚叫起來。
“工作丟了。”我嘆了一口氣,“又要繼續找工作了。”
“怎麼回事?你不是做得好好的?按說你的表現還不錯啊,憑什麼炒了你?理由呢?”她有些激動問我。
“一言難盡,我現在在南山,我過來看你吧。”我說。
“呃,哦,好,好啊。”她卡了一下話語,估計高澤風在。
“那先這樣。”掛了電話後,我覺得還是回家睡一覺好了。我心情這麼差,又何必去擾了朋友的好心情呢。
扶著樹站穩後,我往地下通道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感覺有人跟我一起並著肩走,我不由自主就轉頭看了看。
夏朗文耷拉著腦袋跟著我走。
“對不起。”他低聲說。
“不關你的事。”我淡淡道。
“我早知道就隨便在寶安找個飯店吃飯了,但我就是想來看看,看看我四哥跟你在工作場上是怎麼交流的。”他低聲下氣的解釋,“你工作真的丟了?”
我回頭看他,“你聽得這麼清楚,還要問。”
“我問了我四哥,說你們公司想賣一批原料給我四哥。剛巧你跟我四哥算是校友,所以你經理就以為透過你能跟我四哥攀上關係。結果現在她發現,你跟我四哥還挺熟的。於是,她就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所以,狠狠的炒了你魷魚,是這樣嗎?”夏朗文把事情經過重複了一遍。
“所以,你現在追上來,是來告訴你,一切都包在你身上嗎?”我靜靜的看著他。
“這個……我還真沒辦法,我四哥公司的事,我沒有發言權。”他很慚愧的低下頭。
“那你就別安慰我了。”我繼續往前走著。
“我有點擔心,怕你想不開。你看你又離婚,還有女兒要養,現在又丟了工作,萬一你想不開,我這輩子就過不安生了……”他叨叨著。
“夏朗文。”我再次停住了腳步,“你以為你是在寫苦情嗎?動不動就想不通,動不動想死?”
“許唯蘭,你不要逞強了。我也有過特別困難的時候,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所以,我特別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他還個沒完。
“你要是特別同情我的話,就捐一百萬給我吧,我的一切問題就全部都解決了。”我忍著怒氣說。
“我現在沒那麼多錢,而且,你不是隻欠三十萬外債嗎?為什麼要一百萬?另外七十萬你要做什麼?”他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看,“你是不是想自己創業?還是想拿著去旅遊?”陣住圍劃。
“夏朗文,我怎麼會認識你這麼個二百五。”我真是要被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