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唯良肯定沒吃早餐,豆漿還有嗎?包子饅頭是不是全部吃完了?他肯定餓了。”錢蕾慌忙又要起身。
“我來弄就好,你坐著。”我媽按住她。廣木麗扛。
“等他回來再說,唯蘭啊,你去把上次你朋友送的那盒金駿眉拿來,等唯良回來好泡。”我爸也很高興。
又等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媽新打的豆漿都冷了。我弟的手機又死活不接了,一家人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想著要不要去他單位找找看,說不定他回了單位。跟我爸媽說了一聲,錢蕾就跟著我起了身,說要跟我一起去。我讓她在家等著,拿著電瓶車鑰匙便出了門。
我在電梯口遇到了我弟,他正好出電梯。兩天不見,他整個人鬍子邋遢,雙目無神。
“唯良。”我抓住他的手,“你回來了就好。”
“先回家吧。”他抽出了手,往家裡走去。
門一開啟,錢蕾就撲到他面前,抱著他又哭又笑,一直喊著,老公,你總算回來了,都快嚇死了。
好不容易才把激動的錢蕾安撫好,一家人進了客廳。我媽問他餓不餓,我爸問他渴不渴,錢蕾更是跑回房間連零食都拿出來了。
我弟坐在沙發上,好一會都沒說話,一家人面面相覷,但又不敢問他怎麼回事?
“爸,媽,蕾蕾,姐。”我弟抬頭看我們。
我們也都看著他,我心裡有些明白,他出了公安局後,可能先回了單位,估計現在要說工作這事了。
“你們別這麼緊張啊。”我弟咧著嘴笑了笑,“沒什麼大事,我就是想說,我請了半個月的假,想好好休息一下。然後,陪蕾蕾好好做幾次產檢。”
“哎,你呀,還想著你究竟要說什麼呢,搞得這麼嚴肅。”我媽嗔怪的罵他。
“老公,你真好。”錢蕾感動得一塌糊塗,抱著他的手臂怎麼也不撒。
“蕾蕾,你去睡一會,你看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我弟說著就起了身,牽著錢蕾回了房間。
隔了大約十來分鐘後,我弟重新回到了客廳,然後他指了指我的房間,示意我和我爸媽去我房間談。
“爸,媽,姐,我想了一路,這事情肯定是瞞不住的。所以,我決定還是告訴你們。”我弟靠著書桌站著。
“是不是工作的事情?”我看著他。
我弟點頭。
“工作……怎麼了?”我媽疑惑的問。
“我……以後……”我弟很困難的吐著字。
“是不是工作保不住了?”我直接說了出來,這事昨天我就應該先和我爸媽說,但我總是抱著僥倖心理,覺得夏朗文說的也許有點太過於危言聳聽了。
“為什麼保不住了?”我爸吼了一聲。
“是不是因為守聯誣陷你販毒這事,你們領導就把你給下了?”我媽也急了。
“爸,媽,你們先不要著急。老實說,我早就想辭職了,現在這個機會剛好,只是暫時先別讓蕾蕾知道,她性子急……”
我弟的話還沒說話,我爸開始呼呼的喘粗氣。
“老許,老許,唯蘭,藥,快,你爸血壓上去了。”我媽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