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在破屋裡轉了幾圈,“舒太妃的父親年輕時是西北區的大將軍,後來戰死沙場,若夏中漠沒有死的話,去了西北很正常。”
穆九第一次聽說過去的事情,“這些和穆家的事情我們都可以串聯起來,就是沒有證據。”
若有證據,可以名正言順動用軍隊和律法把他們抓起來,若他們拒捕,就可以發海捕文書,全國通緝。
“是呀,這種事情,有證據也沒用,夏中漠真的在西南的話,一定屯了不少的兵,只待一個時機攻打京城,說不定上次的細作事件都有他的摻和。”
但,這一切都是兩人的分析,缺少的是證據,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沒有用,貿然行動,說不定還會打草驚蛇,引發夏中漠提前攻上京城。
一旦開戰,勢必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百姓流離失所。
若能給信得過的、又有一定勢力的人提個醒,說不定可以暗中操作很多事情。
穆九問道,“大哥在京城之中可有熟人?”
安康的靠譜和不靠譜是隨機性的,這會兒,倒是很直接的說道,“守城門的驃騎副將軍馬高是我的發小,我可以跟他說一聲,不過他沒什麼實權,不能幫我們什麼。”
穆九心裡有數,林長生臨走之前給她留了一份名單,萬一有事,可以去找他們,而這些人當中,身份最高的就是京兆府尹江賢。
但是,嚴御舟和夏擎弼的人肯定在暗中監視她,她可以到安康這裡來買訊息,畢竟,安康這裡經常有人來買訊息,她來安康這裡實屬正常。
但她去江府就等於明擺著告訴夏擎弼,她和江賢是一夥的。
穆九寫了一封信,讓安康務必親自送到江賢手裡。
從安康那裡出來,穆九去了一趟衛府。
自從衛老夫人好了以後,她就沒有來過這裡,上一次見面還是在久安酒樓開張。
而距離開張,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衛老夫人依舊熱情,“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老婆子了。”
“實不相瞞,這次來找老夫人,是有一些事想麻煩老夫人。”穆九也不拐彎,“老夫人可否請桃子姐姐先出去一會兒。”
衛老夫人的笑容僵在嘴邊,“你……”
“老夫人可以不說,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老夫人應該比九兒清楚,老夫人隱瞞下來,真的能安心嗎?”
刷的,老夫人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搖搖欲墜。
丫鬟連忙扶著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急得快哭了,“求求穆大夫了,您別說了,老夫人受不得刺激。”
穆九是大夫,怎麼會不知,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她想要一個答案,目光堅定的看著衛老夫人。
“你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殺死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衛老夫人情緒很激動,“桃子,送客!”
“穆大夫,請別為難桃子。”丫鬟帶著哭腔,做出請的姿勢。
衛老夫人越是這樣,穆九才越覺得奇怪。
衛老夫人為何如此激動,她什麼都沒有說啊!
還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又或者……當年的事情,衛士銘也參與了什麼,而且是牽一髮動全身的事情,若真相曝光,衛士銘也逃不了干係,甚至是整個衛府都會毀滅。
事情似乎越來越明朗了,只是沒想到會牽扯這麼大!
從衛府出來,穆九沒有再去哪裡,而是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