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鄧頭靠近,穆九率先走了出去,“走吧,我正好想去告她兒子意圖輕薄我,幸好我有兩下子,不然我現在的清譽就被他毀了!”
“笑話!”鄧頭明顯偏向紀樓那邊,“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還會去輕薄你?”
“是輕薄未遂,大人說話注意一點,亂說就是胡亂捏造事實,回頭我也可以跟嚴大人說你濫用職權!看嚴大人怎麼收拾你!”
“你以為你是誰啊!”鄧頭還沉浸在被奉承的嘚瑟之中,覺得現在他才是嚴世嵩跟前的紅人,“我告訴你,紀家主跟嚴大人可是最好的朋友,他的侄兒會看上你這樣的?”
那輕蔑的眼神看得零一想動手。
不等他動手,穆九摸了一把兜,兜太小,癢癢粉用完了。
算你走運!
“我們走吧。”穆九示意零一沒事,“人在路上走,難免遇到狗,總不能每遇到一隻朝我們亂吠的狗,我們還得嚷嚷回去,比比誰的聲音大吧。”
縱然訓練有素的零一,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主子說得對。”
其他捕快想笑,但是不敢笑,忍得好辛苦,肩膀抖得跟篩子似的!
鄧頭終於發覺了不對勁,回過神來,衝著穆九怒目圓瞪,喊得嗓音都破了,“你竟敢罵本捕頭!”
穆九一本正經,“捕頭大人,我沒罵你啊,你再仔細的回頭想想,我說的哪個字帶了你的名字?”
“你是沒帶本捕頭的名字,但你罵的就是本捕頭!”
嗯,有點自知之明。
不過,穆九做出一副我很無奈的模樣,“我都說了不是,但捕頭你非得認下這狗的罵名,我一個平民老百姓也沒法阻止是不是。”
“你!”鄧頭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拿著鐵鏈上前就要把穆九鎖起來。
“嗯?”零一冷著臉往穆九前面一站。
鄧頭剎不住車,差點撞到零一身上,嚇出一身冷汗。
這主子僕隨從的到底是些什麼人,一個個怪恐怖的!
“鄧頭,走快點,你再慢點我們就只能在衙門大堂見了!”
鄧頭,“……”
再看穆九和零一,都已經走遠了。
…
衙門大堂。
嚴世嵩坐在高位,難掩得意之色,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膽穆九,見到本官還不跪下!”
穆九不緊不慢的跪下,“大人,平時見您都是這樣不用跪的,您不說我都忘記了,不過呢,大人,以前在村裡的時候,我只跪過我死去的爹爹……”
不等穆九說完,嚴世嵩感覺後背毛毛的,涼涼的,手一哆嗦,又拍了一下驚堂木,“趕緊起來!”
“多謝大人!”穆九喊了一聲單膝跪著的零一,“過來扶我一把!”
兩人筆直筆直的站在一邊。
紀樓的父親也就是紀雲功抹了一把眼淚,跟怨婦似的哭嚎起來,“大人您要給小兒做主啊!這女人太狠了,要是我兒子廢了,她要伺候我兒子一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