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主?”許二孃忍不住掃了他一眼,唇角笑容不變,眼神卻有些變了,“你這是接的別人的生意?”
“對。”男人很爽快的承認。
許二孃斜了他一眼,涼涼道,“你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啊,既從僱主那拿到了銀兩,又能順手賣給我再賺一筆,不用再鋌而
走險的留著她。”
“還是二孃懂我。”男人嘿嘿笑了一聲,滾燙的大手摸上了那纖纖細腰,重重揉捏了一番,許二孃的腰瞬間就軟了,眼裡湧
起媚意。
她打掉對方肆意妄為的手,白了他一眼道:“你莫要耍貧,這姑娘看著便是個正兒八家那些官家的姑娘,你冒著這麼大風險
,不怕捅出簍子嗎。
說著,她嗔怒道,“小心你有命拿錢,沒那個命花!”
男人滿不在乎道:“我自然知道她是官家的小姐,但是……”
他笑了笑,“放心吧,自然有人比我們還怕她的事被發現呢。”
“哼,”許二孃卻仍不痛快,低聲罵了一句,“將這麼個燙手山芋甩給我,李大根,你可真有你的,也不怕將我也連累了。”
“你許二孃有什麼樣的本事我還不知道,若你能輕易就被我拉淌下水,我也不敢將這個事往你這擱呀,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
知道嗎……”男人壓低著嗓音,聲音曖昧低啞。
也不知道兩人做了什麼,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時不時傳來,半響後許二孃才輕喘了一聲,音線曖昧,尾音像帶了鉤子般撩
人,嗔了一聲“冤家”。
見後面再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後,沈知便又悄然挪了回去。
有人僱傭了這些人將她迷暈綁了出來?
能這麼做的除了她的好妹妹,還能有誰。
還要把她賣到青樓。
沈知忍不住想笑,能想出這麼下作的法子,估計沈芸也是急了。
只是這許二孃聽起來倒是有幾分背景的樣子……
沈知思忖著,被縛在背後的手卻動作不停。
她在未恢復力氣時便瞧見了窗子下面那一塊小鐵片,剛才她力氣恢復的七七八八,挪到窗邊偷聽外面說話時,便順勢將那
小鐵片拿到了手上。
只可惜,這鐵片雖然足夠堅硬,卻不夠鋒利,割起繩子來,頗為費工夫。
她割了半天,繩子才只斷了一小部分。
這時,外面突然有了些動靜,沈知面色一凜,迅速的將手中的的鐵片扔到了身後地上鋪著的稻草裡。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男人和許二孃相繼走進了房間,男人一臉饜足,許二孃則是臉色緋紅,眼眸溼潤,透著盈盈的水色。
見了沈知,她捂嘴笑了聲,白了一旁的男人一眼,“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都怪你。”
說著,扭動著纖細的水蛇腰走到了沈知面前,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玉瓶,開啟之後倒出了一粒圓潤的藥,這藥泛
著紅褐色,湊近了聞還有淡淡的腥氣。
“乖孩子,吃了這個我就給你把繩綁鬆掉,怎麼樣?”她纖纖玉手拖著那一粒藥送到沈知面前,眼波嫵媚,誘哄般的說道,“
你剛剛不是還說手疼麼。”
沈知似笑非笑,“你剛剛不也說自己做不得主。”
許二孃被噎了回去,卻並不惱,嘻嘻笑著,只是眼神有些冷了,聲音輕如情人間的低語,“此時非彼時,自然情況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