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翎看她這麼提防他,有些無奈,但也看出來這個丫鬟確實是個護主的,這樣的話,應該也是知道內情的吧?
這般想著,他試探的說了一句,“金針……”
沈知在外面頂著白芷仙子這個名頭行醫,一手金針術讓人聞之驚歎,幾乎已經成了她的象徵。
然而既然喬裝改扮,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再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總是在外拋頭露面,還給人行醫看病,說出去名聲
總是不大好聽。
因而他猜測沈知身上的金針,必定不會輕易讓人看見,知道的人相比都是她相信的人。
果然,他這句“金針”一說出口,入畫的眼底便閃過一道驚訝和疑惑,像是在奇怪他怎麼會知道。
看來是沈知的身邊人了。
灰翎鬆了口氣,用輕不可聞的聲音低聲道,“你家小姐原本今晚是要為我家主子醫治的,只是等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所以
前來問一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入畫聞言,卻是一臉驚訝,“你說什麼呢,我家小姐早就走了呀。”
灰翎聞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有股不好的預感,“可我家主子等到現在,也沒有看見你家小姐的人影。”
入畫:“……”
灰翎:“……”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眼,都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你與我說下,你家小姐什麼時候走的?”灰翎表情微沉。
入畫也有些慌了,努力回想道,“那會兒天色剛暗沒多久,然後小姐說房間裡蠟燭不夠用了,我便去庫房那邊拿蠟燭,回來
後便沒看見小姐人了,還以為已經走了呢……”
灰翎看了一眼入畫身後的內間,道一聲“冒犯了”便走了進去。
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房內即便曾經點過攙了迷藥的蠟燭,過了這麼久味道也差不多早就散掉了。
然而灰翎經歷過十分嚴酷的訓練,嗅覺十分靈敏,即便空氣中的氣味多麼的但,他依然還是嗅到了一些迷藥的味道。
“迷迭香……”他喃喃一聲,轉身飛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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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沈知閉著眼靠坐在角落裡,許二孃在一邊卻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道,“接頭的人怎麼還沒來?”
一旁陪著她過來的一個男子連忙諂媚笑道,“老大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話音剛落下,門外便走進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許二孃見到對方,卻是立刻貼了上去,纖細圓潤的指尖曖昧無比的戳著對方裸露在外的胸膛,嫵媚一笑,“冤家,來這麼遲
。”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扯著許二孃纖細的手腕,隨意掃了一眼角落裡閉著眼似乎睡著了的沈知,便將人呢帶了出去,“走,出
去說。”
屋子裡一下子變安靜了下來。
沈知豁然睜開眼,慢慢往窗子邊下蹭了過去。
外面壓的極低的談話聲也隨著風隱隱約約的飄進了耳朵。
“怎的這麼晚才過來?”這是許二孃嬌滴滴的聲音。
“去見僱主去了。”男人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