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
想到這,沈知猛然有些煩躁。她如今只是封住了自己的一處穴道,暫時壓抑住了藥性而已,然而這畢竟只是情急之策,不
是解決方法,若等一會兒穴道壓制不住,藥性猛然爆發,情況必定糟糕無比……
這時,馬車外卻傳來動靜,卻是灰翎帶著人往這邊靠近。
沈知眸子微動,卻是猛然間拎起地上匕首塞到了許二孃手裡,在許二孃還未反應過來時,將對方捏著匕首的手拉到了自己
面前……
車簾恰好在一瞬間掀開。
******
灰翎帶著官差頭子走到車廂邊,準備檢查車廂裡的人,李大根見無法再阻攔,心下頓時有些慌張。但轉而一想,許二孃素
來是個有主意的,一定有辦法應付這樣的情況。
因而,他強自壓下心神,憤慨道,“清者自清,還望大人看完內室和女兒發現小的不是說謊後,放小的離開。”
然而這時,掀開了車簾的灰翎卻回頭冷笑一聲:“清者自清?”
李大根心裡一個咯噔,一抹不安迅速閃過心頭,他下意識上前兩步,待看清車廂裡的情況後,登時兩眼一抹黑,腦子裡只
剩一個念頭:完了!
不大的車廂裡,只見一個面容妖嬈嫵媚的女子正拿著刀威脅似的放在另一個容貌精緻絕色的女子脖頸邊,絕色女子被逼到
車廂角落,水洗般清透的眸子裡帶著搖搖欲墜的驚惶,眉宇間盈滿脆弱的絕望,卻在看見他們後,那雙動人心魄的美眸裡猛然
迸發出強烈的驚喜和希冀。
而在同時,一道勁風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裡倏然閃過,原本拿著匕首對著沈知的許二孃卻是身子一顫,繼而猛的扔掉手
中匕首,驚慌失措的看向他們,泫然欲泣道:“大人,妾身冤枉啊,妾身沒有想謀害她啊。”
灰翎在看見沈知看上去完好時心裡頓時鬆了口氣,然而一想到能救主子的人差點就遇到了危險,登時又是怒從心來,冷笑
著看向李大根:”“這就是你說的內室和你那患了病的女兒?”“患了病的女兒”幾個字被他刻意咬重了音。
試想他一個普通百姓怎可能生的出這般美貌絕色的女兒,更別說他口中的妻子還拿著匕首指著他口中的所說的患了病的女
兒了,鐵證如山,他便是想再嘴硬也沒辦法。
灰翎冷眼看他,一旁的官差頭子已然一身冷汗,心裡將兩個人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兩個人,真是平時不惹事情則已,一惹出來就是大禍!
而一旁的李大根只覺得自己彷彿在做夢似的。
他就這麼被抓住了?
怎麼會呢?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被抓住了?!
不過是一箇中品官員府上的女兒而已,他裡應外合,又是在這種月黑風高的晚上,計劃本該天衣無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