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翎發現他這明裡暗裡投過去的視線,一副狐疑的樣子,冷笑一聲道:“你若不信,讓他們馬車裡的人出來,檢查一番便知。”
馬車裡的許二孃一聽,掐著沈知胳膊的手下意識的便緊了緊,她指甲長而尖銳,又是下了狠勁的,登時便讓沈知吃痛的蹙
緊了眉頭。
“沒想到李大根這次看走眼了,”許二孃瞧見她這模樣,卻是壓低聲音兀自嬌笑一聲,“你哪是什麼別人處置而後快的眼中釘
,分明是個香餑餑啊。”
這麼說著,她的眼裡卻不見多少笑意,只一根纖纖玉指挑了她精緻小巧的下巴,左右轉了轉,仔細的打量了一般:“我倒是
小瞧了你去,一個待嫁閨中的未出閣小姐,竟能與那瘸子王爺扯上關係,還能叫對方派出自己的親信來救你,倒是有些手腕。”
“姐姐你這話便說的不對了,”沈知微微一使力,便擺脫了她捏著她下巴的手,在許二孃吃驚楞了一下的同時,猛的將對方
往下一拽,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過來。
她一直暗自積蓄力氣,隱忍到現在,終於等來了合適的時機。,
看著被自己按在身下牢牢困住動彈不得的許二孃,以及對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與慌亂,她輕笑一聲,“我的手段可不止那
些,你要看一看嗎?”
許二孃感受著自己脖子間散發著駭然寒氣的東西,表情變了幾變,勾著紅唇嬌媚的一笑,“沒想到你竟掩藏的這般深……只
是我分明給你餵了那藥,你又沒有解藥,怎可能這麼快就緩了過來且不受影響?”說著,她眉頭微攏,像是很不解一般。
“誰說我沒有受影響?”沈知笑盈盈的反問著,卻是猝不及防的捏住她藏在袖子裡的手腕,毫不客氣的反手一擰。
許二孃吃痛的叫了一聲,下一秒一把寒芒半吐的匕首便掉到了馬車的車廂裡。
沈知看著那把小巧但鋒利的匕首,勾唇一笑:“對你還真不能掉以輕心啊。”
見藏著的匕首被發現,許二孃終於撕開了虛偽妖嬈的假面,看向她的目光陡然怨毒起來,恨聲道:“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做什
麼的?”
“你這般大膽又細膩的人,會不在身上帶點防身的東西嗎,”沈知說著,在她身上搜了起來,半響後卻是動作猛然一頓,眯
了眯眼,問,“解藥呢?”
許二孃裝傻問:“什麼解藥?”
“別跟我裝傻,”沈知冷了臉,壓在對方頸間的金針猛的往前壓去,尖銳冰冷的針尖猛然貼上了纖細的脖頸,像是隨時蓄勢
待發一般,許二孃寒毛直豎,不由自主打了個戰戰慄,嘴上卻道,“你既猜得到我帶會帶匕首防身,難道會猜不到我這藥用途嗎
?”
沈知不說話,只烏黑如沉玉般的眸子冷冷的瞧著她,看得她心裡直髮憷。
然而嘴裡的話卻是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此藥名叫相思盡,你既然嘗過味道,想必也猜出來了幾分,沒錯,這是一種助
興的藥物,這藥通常是我拿來調教剛到手的貨色,自不可能有什麼解藥。”
沈知瞧她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眉頭直皺。
雖說她也無法分辨對方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但在眼下這個境地,對方確實也沒必要說謊騙她,畢竟她的小命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