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萬里無雲,非常晴朗的大好天氣,寺院的鐘聲彷彿想敲醒芸芸眾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沉暮的鐘聲淨化了人們的心靈。
在寺院外圍的廂房處一個清秀的小丫頭掀開簾子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輕輕地把臉盆放下,走到床前輕輕地推了一下趴在床前的身影“筱冬,醒醒、快醒醒”被推著的小丫頭猛的驚醒“嗯??????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怎麼了?”
筱春說:“大小姐還昏睡著,倒是你我把水打來了你先清洗一下,這幾天一直都是你值夜,你也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這裡就咱們兩人,要是你在累的病倒了,那咱們二人上哪裡再找一個幫助咱們照顧可憐的大小姐呢?”
筱冬正用盆裡的涼水簡單清洗一下又拍拍臉頰,頓時感覺清醒不少,也覺得筱春說的有道理回頭對筱春說:“我還是放心不下,小姐都昏迷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希望能守在這裡看到大小姐醒來。”
“那你不回去也行,我先去打一些溫水給大小姐淨面,等我回來以後你先去吃點東西,回來以後先到旁邊的榻上臥一下”筱春說完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筱冬靜靜的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大小姐,雙手合十噗嗵一下衝著寺院大雄寶殿的方向跪下:“大慈大悲的菩薩們希望你們能夠早日讓我們大小姐醒來,健健康康的活著,我寧願將我的壽命減去十年,以還此願,求求菩薩們了、求求菩薩們了、求求菩薩們了”之後非常用力
的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此時躺在床上的清漪,在剛剛筱春進來的時侯就已經醒了,只不過沒弄清楚什麼情況她也不好貿然出聲音,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
輕輕的睜開眼睛發現陽光非常刺眼,清漪知道這樣對眼睛損傷很大就趕快閉上,試了幾次之後才滿慢睜開,大概是適應了這裡的光線才開始打量一下這個房間,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格使屋內的光線顯得格外的柔和,整個房間沒有什麼裝飾品和擺件,只有簡單的黃梨花木桌
椅,靠近窗邊還有一個紅木梅花榻,牆上只有一幅字畫上面只有一個大大“禪”字,房間裡很安靜,外面也沒有嘈雜的聲音。
總體來說這個房間非常素淨,讓清漪一時有點摸不到頭腦閉上眼睛想了一下,突然間睜開重新打量一遍房間,不對非常不對,自己高空彈跳的時候發生了意外,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救治麼?怎麼會跑到這麼古香古色的地方來呢?
清漪想坐起來看看,發現自己怎麼動不了,全身虛弱到沒有一絲力氣,連動一下自己的手指頭都沒有力氣,再看一眼自己的手清漪差點尖叫出聲音,這還是手麼?
除了骨頭還是骨頭應該說是皮包骨頭而且還這麼小,像自己在現代四五歲的時候,整個身體不用看也知道很小。
完了完了自己那完美的S型比例的身材沒有了,那36F的豐滿的上圍也不見了,自己在現代和一個朋友合作都快要上市的中型企業45%的股權也就沒了,還好自己曾經立過遺囑,如果發生意外全部捐給慈善機構,清漪忍不住在心裡哀鳴幾聲,看看現在的自己還這麼小還這
麼弱,無論怎麼不相信也不得不接受現實,自己穿越了,真的穿越了??????
卓門內亂,韓清漪被千里追殺,從嶺南到安陽。九死一生的韓清漪回到那個權力的中心,鐵腕平亂。安北侯起兵作亂,意圖改朝換代。永泰帝雨宸親率大軍北征,將其斬於兩軍陣前。元氣大傷的朝,江湖上風雨飄搖的卓門,他們各自收拾著各自的勢力,努力的在那個巔峰站穩。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三年,他們花了三年的時間穩定了勢力。每次的傳書只有廖廖數字,安否?尚安。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永泰帝下令選秀,京兆尹風震源的長女韓清漪以二十六歲高齡入宮,被封為永貴人。再次相遇,已經不是龍首原上那對少年少女。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習慣了永遠有他守在背後的日子,習慣了每日“安否“的問候,習慣了他溫柔的眉眼,習慣了他溫暖的手掌……當這一切都變了,他轉身將愛給了別人,他從此視而不見,他會對別人深情依依。韓清漪只是寂寥的站在風中,回憶著那些有蕭瑟也有他的日子。而他,卻在每個女人身上尋找她的痕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
終於有一天韓清漪明白了,原來愛情不是傾慕,不是仰望,是生死相依。可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許給她愛情的那個人。愛情,錯過了,便是一生錯過。而他,恐懼被拒絕、被忽視,只能把愛藏在心底。從此,他們隔了海與天的距離。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註定無法相聚。
最後韓清漪離開了,只留下一句話,涸澤之魚,相濡以沫,何不若相忘於江湖。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韓清漪同雨宸的距離是明明相愛,而用心挖起鴻溝將愛隔離;在自己的世界演繹著自己的深情卻不肯靠近。
他們的距離是明明知道相愛,卻裝作毫不在意。
他們的距離是兩隻刺蝟的距離,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
兩杯馬奶酒,琥珀狀的樣子;淡淡的羶氣,帶著青草的香氣瀰漫。
在金帳外凝望,拓跋似乎還是當年的模樣。
韓清漪抬頭,眉目間有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