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聽明白一二。”徐渭如實作答,伸出一隻手,一指指天,一指指地,面容正色,毫無波瀾。
少年見此面色大變,口中道:“何止一二,先生未免也太過於謙虛了。”
老者和青年都不明白,徐渭只是簡單的一番比劃,這麼能令他們的主子面色變化這麼大,他們倒是聽明白琴音很妙,可是不懂彈琴人的心思,自古都是知音難尋。
一手指天,一手只地,前世有一尊者名為如來,如此動作,號稱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委實霸道至極。
徐渭行神道,本就是將眾生當做牧羊一般,居移氣,養移體,時日一久,自然生出此番心態,他本來想要試探一番,畢竟同樣的琴音不同的人聽到的感觸也會不同,沒想到試探的結果也讓徐渭有些吃驚。
一個人能彈出這樣的琴音,他的志向不言而喻,當為九五,唯有這人道皇帝之位,才能俯瞰眾生,堪比神道霸道。
“今日能見一面,也是我之幸運,在下還需要趕路,就先告辭一步。”徐渭抱拳,正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先生何故如此心急,何不在此小酌一杯美酒。”
老者長袖一揮舞,那石桌上面的鳳尾琴就消失不見,多了兩隻白玉酒杯,一壺佳釀,風一吹動,便酒香撲鼻,沁人心脾,就連身為神體的徐渭都鼻子抽動了一番。
徐渭上前三步,不羈一笑,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美酒,一飲而盡,道:“果然好酒,多謝盛情款待,不過今日我也應該走了,在不走估計也就走不了了。”
他的話意猶未盡,暗指他猜到了少年的心裡,少年會容不下他,畢竟大夏可是正處於鼎盛時期,只要徐渭將他身份透露而出,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
此番,少年再無阻攔之意,目視著徐渭的背影消失在松樹林之中。
“小姐,此人如此不禮貌,為何不讓我攔下教訓一番。”祝遊看徐渭尤為不慣,尤其是見那少年對他面色巨化,要知少年可是一直都是風輕雲淡,泰山崩與前而不改色。
小姐!
如此俊美的少年,怎麼可能是男孩子,這麼漂亮自然是可愛的女孩子。
“祝遊大哥,出門在外,還是稱呼我為世子。”少女輕聲說道,不帶任何的感情,她之出生不凡,還從未遇到能看出她心事之人。
這曲琴她也自己所作,也談過幾次,聞者都驚歎不已,卻無一人聽聞到她的心聲,徐渭是第一人,那一刻正如徐渭所說,她內心真的起了殺機。
武王武道修為蓋世無雙,她就是武王唯一的嫡女,一出生就皓如明月,一身武道修為也是深不可測,就算是武王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兒內心所想。
武王乃是大夏四大異性王之一,出生也是平凡,武道資質驚人,一身武道神通曠古爍今,更是打破了武道修習者活不到二百歲的天塹,修為更是在神通境界之上,從開國一直活到現在,本來要是武王死後,諾大的武王府也會慢慢的消逝,不過嫡女突然不知是哪個女子所生,一出生就代表著有了了下一代,香火就會綿延不絕,此番更是遭受到了大夏王朝無數的明槍暗箭。
飛鳥盡,良弓藏,大夏也不想領土了子多一個異性王,而去時武道修為頂天之人,本來沒有後代,壽元將盡,自然我好大家好,現在莫名突破極限,壽元大增,還多了一個後代,雖然只是一個女子,不過招婿還不是一件簡單至極的事情。
武明空,便是少女的名字,年方二八,豆蔻年華,擁有著絕代風姿,卻突然出現在這麼一個偏僻的西北三州之地。
大夏之人都知道西北貧瘠,當初也是靠著定北侯所開闢而出,遠離大夏的權利政治中心,偏居一偶,所謂人傑地靈,也很少有什麼人才冒出,頓時白陽縣三個字,在武明空的心中上了心。
“種師,你看接下里我們要去哪個方向。”
“墨行道人行蹤不定,根據暗探傳來的訊息推算,應該目的是定北侯府。”被稱為種師的老者一臉的正經說道。
“好個墨行,帶著我們繞了一個圓圈。”
武明空口中殺氣畢露,要是那墨行落入到他的手中,肯定會不得好死。
他們一行人追那墨行已經有一月之久,要知此刻已經快入冬,天氣寒冷,每日風餐露宿,確實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