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三合一過,王茜兒抽出長槍,面色冷漠,沒理會那隨著槍頭抽出飛濺而出的鮮血,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自馬背摔落的高大身影,持槍殺向繼續殺向四周。
“叛將已死,降者不殺!”王茜兒挺槍再度刺死兩個軍卒過後,揮舞著長槍振臂高呼。
“叛將已死!降者不殺!”
“叛將已死,降者不殺!”
兩百輕騎已然悉數越過城門,聞言也紛紛跟著高喊起來。
王茜兒帶著兩百輕騎來得太快、太猛,殺的太兇太狠,氣勢上已經壓倒了這些守城的叛軍,別看這些城防營的將士一個個裝備精良,實際上他們已有多年未經戰事,平日裡也就是耀武揚威的欺負欺負老百姓罷了,真正見了血,連漕幫那些常年在江湖上廝殺的漢子都未必比他們差。
“佔住城門,別給他們封門的機會!”挺槍再度刺死一個反抗的叛軍之後,王茜兒再度發號施令。
王茜兒心裡很清楚,內城的城門平日裡把守就鬆散,而且她打了這些叛軍一個措手不及,這才能順利拿下,可皇城不同,皇城是殿前司的大本營,城門更是早早就落了鎖,如今他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訊息必定已經傳到皇城裡頭,傳到兗王耳朵裡去了,想要拿下皇城,非得等顧二帶領的主力趕過來不可。
兵法之道,以正合,以奇勝,而且三叔說過,輕騎的優勢在於速度,自己利用輕騎的優勢,以閃電戰拿下內城城門,不給叛軍反應的機會。
可拿下過後還得守住才行,殿前司加上城防營還有兗王的私兵加起來數量並不算少,而且其餘各門收到訊息之後肯定會第一時間趕過來支援。
但不論如何,梁門不能丟,不然的話,想要再次那些就得多費不知多少工夫。
王茜兒眸光閃爍著,一瞬間腦中已經閃過無數思緒,隨即就有了決斷。
這寬敞的梁門大街就是自己的依憑。
幾盞茶後,顧二帶著百餘輕騎打馬馳援而來,雙方合力,將梁門牢牢掌控在手中。
“城上的守軍聽著,我乃寧遠侯嫡次子顧廷燁,今日奉官家詔令,討逆平叛,兗王無道,欺君犯上,如今天兵已到,爾等莫要再跟著兗王那叛逆一條道走到黑,現在放下武器投降,還有一線生機,負隅反抗者,丟了性命還是小事,要是連累了父母妻兒,兄弟族人,可別怪我顧某人沒有提醒你們。”
顧二故意將話說的直白通透,其實城樓上的守軍早就動搖了,只是對兗王還抱有最後一絲期望,如今見大批人馬馳援而來,可見外城那邊的戰事應該是平定了。
城樓之上突然安靜了下來,一聲清脆的響聲驟然響起,那是個四五十歲左右,兩鬢已經染上幾分銀霜的老卒,手中的長槍掉在地上,鐵製的槍頭和地面的青磚發生碰撞,發出的聲響。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五百步卒登上城樓,佔據梁門,顧二再度發號施令。
“皇城守備森嚴,且城高牆厚,非一時半刻能拿下的,吾等的首要任務,是先將外城內城掌握在手中,斷了亂黨們的後路。”
“王茜兒!你率領三百輕騎,往南城去,務必肅清街上巡邏的隊伍,若欲強敵,避開即可,不必戀戰!”
“末將領命!”
王茜兒拱手領命,翻身上馬,提槍在手,高聲道:“眾將士,隨我衝陣。”
五百輕騎已然悉數收攏回來,沒有一人對王茜兒女子的身份發出質疑,方才衝門之時,王茜兒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她的實力。
“石頭!”
“末將在!”
“梁門就交給你了!務必要給我守住!”
“末將領命!”
顧二打馬帶著三百輕騎,走梁門大街,徑直奔著東城而去。
不想顧二剛走不久,就有一隊騎兵趕了過來,眼瞅著來人身上並無約好的白巾訊號,城樓上的守軍當即便戒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