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郝冬梅語氣有些著急:“你這才吃了多少點。”
“媽,您別這樣,飯還是要吃的,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明兒我親自過去找他。”看著金月姬如今這模樣,周秉義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終究還是不忍心。
金月姬沒說話,只是神色卻難掩落寞。
······
這天,天色陰沉,空氣沉悶,有些燥熱,王重驅車至公司,徑直上了樓,吉春大學新校區那邊去年春天就開始動工了,冬天的時候工程停了,可今年開春以後,又立馬復工。
現如今幾棟大樓的主體都已經弄得差不多了。
王重剛到辦公室外頭,西裝革履的秘書就先迎了上來:“周總,孫趕超孫總一大早就過來了,我讓他在辦公室裡等你。”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推開門,孫趕超正坐在沙發上拿著本書百無聊的反正,身前的茶几上擺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茶水。
“秉昆,你可來了。”
“這麼早過來有啥事兒?”王重把手裡的公文包隨手往桌上一放,走到孫趕超對面坐下。
孫趕超卻起身走到門前,躡手躡腳的把門給關上,關上之前還不忘觀察四周,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見他這模樣,王重忍不住笑著問道:“咋了這是,幹啥虧心事兒了?”
男人嘛,不管有錢沒錢,都容易在女人身上犯錯誤。
“我能幹啥虧心事兒。”孫趕超走回沙發上坐下,看著王重:“是於虹,不對,是你那個姐夫,最近不是一直都忙嗎,好不容易昨兒個休息一天,我尋思著好久沒帶於虹和孩子出去玩了,昨兒個我們去看了電影。”
王重心底一突,這劇情,貌似有點不難猜。
“你猜我們在電影院看見誰了?”孫趕超故意賣起了關子。
“剛才你不是都說了嘛!”王重沒好氣的道。
“我說了嗎?”孫趕超自己愣了一下,隨即擺擺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電影院看見你那個姐夫,馮化成,當時他和一個年輕女人手挽著手很親密的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舉止很是親密,還和我們看了同一場電影,那樣子,我和於虹瞧著感覺都不像是普通朋友。”
“我這麼說你明白吧?”孫趕超道。
雖然說得磕磕絆絆,前言後語不怎麼搭,但意思王重聽明白了。
“明白,你是想說馮化成和那女的有一腿是吧!”王重表現的倒是風輕雲淡,眼神也分外平靜。
孫趕超尷尬的揉了揉腦袋:“反正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我和於虹看得真真切切,確確實實就是玥玥她爸,不過你最好還是找人查一查,免得誤會了······”
對於馮化成孫趕超並不瞭解,不知道馮化成家早就只剩下馮化成一人,父母早已不在,兄弟姐妹也沒有,那女人的身份根本不用猜。
“行了,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自己處理就行。”
“這事兒還有別人知道嗎?”王重問道。
孫趕超搖頭道:“這種事兒我們怎麼會隨便跟人說。”
王重叮囑道:“你和於虹說一聲,暫時對誰都不要說,尤其是吳倩。”
“我知道!晚上回去莪就給她說。”孫趕超知道輕重,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他怎麼會亂說。
吳倩到底是肖國慶的媳婦,雖然大家都不喜歡他,可礙於肖國慶的面子,孫趕超還是讓她跟於虹一塊兒給施工隊做飯。
工地做飯條件雖然簡陋,價格也比外頭飯館的便宜,可耐不住量大啊,現在孫趕超和肖國慶一人帶一支施工隊,孫趕超這支現在已經有兩百多號人了,肖國慶那支稍微少點,才一百多號。
可加起來也有將近四百號人,每天就算只吃一頓午飯,那利潤也低不了。
這玩意兒就跟學校食堂一個樣,薄利多銷,關鍵還長久,穩定,只要建築公司不倒,這活兒就一直能幹下去。
送走孫趕超,王重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之後,一個儒雅隨和的聲音響了起來:“喂!”
“水哥,是我,周秉昆。”
“秉昆?”電話裡,水自流的話音中有幾分難掩的高興:“大忙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啊?”
水自流對王重一直很是感激,當初要不是王重幫忙牽線搭橋的話,他和駱士賓未必能有今天。
王重道:“肯定是有事相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