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會不好意思。”我裝做害羞的樣子。
“那好,森林裡容易‘迷’路,我用繩子把你絆住,你完了再把你拉回來。”說著,那怪物便在我的腰上捆了一根繩子。
完全就和故事裡的一樣,看來真能逃出去!我暗喜,不動神‘色’的就朝屋子外邊慢慢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在一個那怪物看不到的死角,我迅速的解開繩子拼命的向樹林裡跑。房子裡的怪物很快就察覺到了,它憤怒的吼叫一聲,一爪子將牆壁打破追了過來。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跑的那麼快過,身後呼呼的風聲不斷的灌入耳朵裡,那怪物瘋狂的吼著,已經追到了後邊的不遠處。
九歲小孩的雙‘腿’不斷脆弱,而且速度不快。很快那怪物就追了上來,它已經早已沒有了人形,三米多的高度,斗大的雙眼反‘射’著幽綠的光茫,月光下,那張猙獰的大嘴吡著鋒利的牙齒,不斷的向下滴著口水。
近了,很近了,就在那怪物的那隻又長又幹癟的手快要抓到我的那一霎,有一絲光線猛地不知從何處‘射’了過來。
“小夜,夜不語,喂喂,快醒醒。”有個人在不斷呼喚我,貌似還在用力的拍打著我的臉孔。
於是,我醒了過來。
我又看到了402號房間的陽光,我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張三焦急的拍著我的臉,還使勁的掐我的仁中位置。
“我又沒有中風。”我不客氣的將他的手拍開,站了起來。
我搖搖頭,思維至今都還有些‘混’‘亂’:“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我們到了熊家婆。”
聽到這句話,張三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我暈了多久?”我用手撐住腦袋,又在太陽‘穴’上按摩了幾下,這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沒多久,大概只有一分多鐘。”他心不在焉的答道。
我也有些心不在焉,奇怪,自己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有沒有什麼壓健康,怎麼可能一聲不哼的就暈倒過去?還做了那種古怪的夢,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視線緩緩的在四周掃‘射’了一番,居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處在一種十分微妙的地方。準確的說,是在臥室和客廳的‘交’匯處。身體一半進入了臥室裡,還有一半仍舊留在了客廳中。我向前走了幾步,一進入臥室就看到了一件十分意外的東西。
只見臥室裡一貧如洗,只有一張破舊不堪,用廢舊紙殼堆積起來的勉強稱的上‘床’的東西。‘床’上擺著一個稻草人,一個穿著‘女’孩子衣服的稻草人。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穿在稻草人身上的衣服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在哪裡見過。
對了,夢裡那個叫做丫頭的‘女’孩正是穿著這件衣服。
這個想法如同雷擊一般擊中了我,我渾身一顫。怎麼可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幾步走過去將稻草人拿了起來,只見稻草人的背後貼著一張黃表紙,上邊用不知什麼血寫著一個孩子的生辰八字:戊子年、生肖屬鼠、乙卯月、丁已日。
這明顯是一種叫做叫兒魂的客家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