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沒有清洗過的骯髒內褲的味道,久久不散。徐露連忙趕回家洗了好幾次澡,都沒辦法將那股腐臭味洗掉。
人老了體味重,更何況是老人的屎和尿。徐露不敢多想,一想就覺得噁心。
而令她更加恐懼崩潰的怪事,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直到現在,徐露都在想,自己是不是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帶回家了。
沈科講到這兒的時候,出租房的門被敲響。徐露接了兒子剛好回來。她看到我在這兒,先是一愣,之後就長鬆了一口氣。
“小夜,你怎麼來了?”她說著客套話:“是老沈叫你來的?”
我指著自己的臉:“還叫我小夜啊,孩子都七歲了,他都該叫我叔了。”
“你看起來都沒怎麼變,可我和老沈的身材都發福走樣了。這是我兒子。”徐露低頭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快叫乾爹。”
“他就是我傳說中的乾爹啊。”沈聰用稚嫩充滿好奇的大眼睛看我:“乾爹,你比我爸帥多了。”
我摸了摸鼻翼,對了,這小子剛出生的時候,就認我當乾爹。名字還是我取的。我幫他起名叫沈聰,希望他比他老爹智商高。這麼多年了,老子居然給忘了。我頓時有些尷尬。自己連忙在身上東摸西摸,也沒摸出個什麼見面禮來。不由得更加尷尬了。
“算了,你也別摸見面禮了,以後補上。”徐露白了我一眼:“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飯。”
沈科訕訕說:“這才大下午的,做飯太早了吧。”
徐露冷哼了一聲,沒理他。她往前走了幾步,沈聰這小鬼頭突然覺得媽媽不對勁兒,大聲道:“媽媽,怎麼哭了?”
吞噬 果然,徐露在哭。忍著哭聲,每往前走一步,眼淚就忍不住往眼眶外邊湧。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地隨著步伐從姣好的臉頰上滑下。
“媽那是高興。”沈科嘆了口氣,“她最近壓力太大了,擔驚受怕的。你乾爹來了,咱們一家,就有救了!”
沈科拍了拍自己的身旁的沙發,讓沈聰坐到自己邊上。
“跟乾爹說說,你前些rì子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他拍拍兒子的頭。
沈聰鬼靈jīng怪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開口道:“乾爹,你給我的見面禮,該不會就是解決我家鬧鬼的問題吧?”
“這是附加的。見面禮下次我補!”我笑道,心裡卻有些發冷。剛剛聽沈科說起他家鬧鬼的事情,可沒想到,徐露帶回來的髒東西是從小孩開始作祟。
現在都是三人小家庭,小孩基本是小家庭的中心。誰家的孩子不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