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到了一個會道法的人,而且水平比我跟高亮高出一截,根據柳四的描述,他們應該還不止這兩個人,應該有個組織,這兩個還只是“低階職員”,那就是說他們的組織裡應該有道法更強大的人存在。
我從兜裡掏出了那張廢掉的符,這到底是一張什麼符?為什麼師父沒給過我圖樣?明天去城隍廟,找師父問問,看看他們是什麼來路。
今天要不是柳浴蘭,我就得被打得滿臉桃花開了。以後不能只畫攻擊類的符了,還是得畫幾張金剛符保命才行。
我正在想著,走在前面的柳浴蘭回過頭,看見我拿著那張符若有所思:
“別想了,辛苦一晚上了,你到了公司先眯一會兒吧。”
聽著她溫言順語的,又這麼關心我,我心裡別提多受用了,用句常說的話就是:美滋滋。還有個詞兒叫什麼來著?對!心甘如怡。
柳浴蘭說完這句話,停下腳步等了我一下,然後跟我一起並排前行了。我心裡又開始怦怦亂跳。
她會不會過來挽著我?又或者讓我牽著手?
……
一直走到公司,我期待的事情一件也沒有發生,還搞得我心亂亂的。
柳浴蘭沒有跟我上樓,我戀戀不捨地自己上去了。公司里加班用的摺疊床隨處可見,我拽過來一張展開了,躺在上面眯到了天亮。
又是一夜沒怎麼睡,白天一整天迷迷糊糊的。鬼差果然不是人當的,我這才出了一次任務,要是再出幾次,估計很快就能“轉正”。
而且這次任務不僅啥都沒弄明白,還差點兒把直屬上司賠進去。
今天要向老道打聽趙浪一夥人的事情,所以下班之後,胡亂吃了些東西,早早地就趕到了城隍廟。沒想到老道和高亮比我來的還早
“師父,您看看,認不認識這張符?”
一進門我就對著徐老道喊起來了。
徐道全從我手中接過那張奇怪的符,看了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我摸不準是什麼情況,看了看高亮。
高亮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兩個人都這麼緊張兮兮的,我心裡一陣發毛,這是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許久,老道才嘆了口氣說道:
“白天高亮已經跟我說了,現在看到你這張符……唉!還是讓你們遇上了。沒辦法,這是命!躲不過的。”
我聽得一頭霧水,剛要問是怎麼一回事兒?忽聽門口有人說話:
“師叔祖,聽說您收了兩個好徒弟喔,我來給你道賀啦。”
進來的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小夥子。二十歲上下,一米八左右的個頭,穿著高領的針織衣,外面套著個風衣,牛子褲,旅遊鞋。唇紅齒白,面板白皙,倒有幾分女人相。
他這個長相,如果去演個青春偶像劇,靠顏值就能迷倒不少粉絲。
這個人……
我好像在哪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他一進廟門,徐老道臉色一變。
來人笑了笑,四下打量著:
“師叔祖,您老過得還是這麼……清高啊……哈哈。”
老道沒搭話,嫌惡地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偏殿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他常休息的竹椅上。
高亮幾步跟了過去,把那個大茶缸給老道遞了過去。
我沒跟過去,一直盯著面前的這個人,努力回憶他到底是誰?
想來想去,忽然一個名字閃了出來!
駱奇正!
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他。沒錯,就是駱氏集團的少東,駱奇正。間接害死符彥紅的兇手。他怎麼會來這裡?還管徐老道叫師叔祖?
“你是……駱奇正?!”
想到這裡,我不禁一聲驚呼!
駱奇正瞄了我一眼,嘴角向上一彎,露出了一抹微笑:
“呦?你認識我?你就是師叔祖新收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