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體格,賽跑這種事情就別現眼了,還是去看看黃尖怎麼樣了吧?
我們的里正大人被打得很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衣服炸的稀爛,身上的藍光忽閃忽閃的。
“黃爺,你怎麼樣?”
我沒辦法扶他起來,只好蹲在他身邊問道。
黃尖一張嘴,吐出一股煙兒來,接著臉上的肥肉一堆,他天生帶著笑面,現在嘴一咧,也看不出來是哭還是笑。
從聲音和環境判斷,應該是哭了:
“不帶這麼玩兒的,你們也太狠了……回……回去我得打報告!查名帖….看……看看這小子……是哪個師父教……教……”
我見他還能惦記著打報告的事兒,應該死不了……哦,應該是沒有魂飛魄散,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趕緊打斷了他:
“受傷就少說點兒話,你一個文職,下回看熱鬧站遠點兒…..買個後排的座位。我一會兒想辦法給你弄回城隍廟哈。”
“你……我都這樣了,你還笑。”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笑,可能沒忍住掛像兒了,被他發現了。為了避免尷尬,我趕緊轉過了頭,向柳四那邊看去。
他已經從昏迷狀態轉醒過來了,一隻手捂著腦袋坐了起來。我丟下黃尖跑過去問道:
“柳四,你還記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柳四抬頭看了看我,嘶啞著喉嚨:
“還能記住一些,小姐呢?!”
一提柳浴蘭,我站起身來,朝著剛剛他們追下去的方向望去。
柳妹子做事就是穩當,遠遠地看見她跟高亮一前一後的走過來了。
“MD,那小子騎著摩托跑了!”
高亮很沮喪,走到我們面前,把棍子一丟,一屁股坐了下來。
柳浴蘭徑直走到柳四面前:
“柳四,剛剛怎麼了?”
原來柳浴蘭和柳四在駱駝公寓門口,確實看見了好多鬼走進了公寓大樓。
柳浴蘭擔心我,先回城隍廟了。她剛走,從駱駝公寓裡就出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我們剛剛打跑的年輕男子,另一個比他年紀略大,有四十歲左右,穿著都差不多。
兩個人坐在公寓門口抽菸聊天。柳四躲在樹叢裡聽了個真切,只聽年輕的小夥兒說道:
“老丁,今兒發工資了吧?”
叫老丁的中年男子罵罵咧咧地回答:
“嗯,媽了個巴子的,我這個月被罰了三千。”
“怎麼罰這麼多?”
老丁一腦門官司,沮喪地說道:
“別提了!月初我不是出差去大峪縣了嗎?我c的,倒黴!遇上一堆黃皮子,這家給我撓的,回來趕緊打了狂犬疫苗。結果羊沒抓夠,還被罰了。”
“唉,行了,罰三千,對您來說也不算多。這個月放羊,估計能少罰點兒。”
“放羊哪有抓羊賺錢啊?唉,就是抓羊有指標,抓不夠數要TM挨罰!哎?趙浪,聽說你快提拔了,要去抓羊了?”
跟我們打起來的這小子原來叫趙浪,也不知道是哪個沒文化的爹媽給起的這麼個浪名。
“沒有,這不還放羊呢麼?”
“我聽說了,下期培訓有你,估計抓羊的人手不夠了,你要是學了這手兒,以後抓羊還是賺錢啊。”
趙浪一聽這個,高興了:
“是嘛?那敢情好。唉?老丁,你在公司時間長,你說咱們放這麼多羊,公司用來幹啥啊?”
老丁聽趙浪問這個,臉色一變:
“噓……問這個幹啥?咱們這種小職員,只管幹活兒拿錢。”
趙浪點了點頭,接著他倆聊的事情就沒什麼營養了。基本上都是哪家妹子靚啊,活兒好啊,到哪裡去p啊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