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剩下的符攏了攏,除了縛魂符,就只剩下十幾張五雷符和周淳罡留下來的那些了,周淳罡這些符暫時用不上,我塞進了箱子裡。把縛魂符和五雷符往懷裡一揣,對王則寒說道:
“王所長,麻煩您去村裡弄點兒東西。”
王則寒湊過來說道:
“行行!你要什麼儘管說,我想辦法去弄。”
我苦笑了一下:
“一張桌子,只要乾淨就行,這個是必須的。黑驢蹄子,黑狗血,黑豬血,這幾樣東西能弄到多少就弄多少,無所謂。然後麻煩您通知各家各戶,要是有什麼辟邪的東西,今天晚上都拿出來戴上,掛出來。”
狗血、豬血都是壞法術的東西,符沾上就完蛋,讓王則寒弄這些東西純屬是最後的保底,一旦最後符打光了,拿這玩意也能頂一陣。
王則寒走後,我溜達到村口,把手裡的縛魂符星星點點地布在了村口。
一切準備停當,已經是下午了。雖說這是在農村,但是我要的那幾樣東西也不好找,勉強弄到了一盆黑狗血。我把黑狗血用幾個塑膠袋嚴嚴實實地裝好了,丟在了法壇下面。
說起這法壇,其實就是那張乾淨的桌子。本來我想把“法壇”搭在村子正中,但是想到自己躲在村子裡,讓隊友在村口殺鬼,實在是不仗義,於是讓王則寒幫忙,把桌子抬到了村口。
法壇就設在了進村的路口處,今天晚上,就在這裡跟他們決戰了!
下午兩點多,我們幾個人在村裡胡亂地吃了頓飯,徐德光夫婦又開始梳洗打扮了,看樣子慧兒又要把自己給畫的花裡胡哨的,不知道是什麼規矩。
我看了一會兒熱鬧,就自己走出村外了。跟柳四約的在這裡見面,但是現在大白天的,他還尚未修成人形,應該不敢到處溜達。
我開啟三界通四下尋找,果然有一股妖氣在遠處一棵大樹上。走過去喊了一聲,果然是柳四。
我帶著柳四進村,幾個人還是挺驚訝的。尤其是王則寒,開始的時候還挺怕,站得遠遠的,後來就湊近了,反覆地看柳四拖在身後的尾巴,就差上去捏兩把了。
徐德光和慧兒則略顯失望,很明顯他們知道柳四連人形都沒修煉完整,道行不高。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屋裡的幾個人越來越緊張。我本想借著這段時間再畫兩張符的,但是一沒有符紙,二沒有硃砂,三靜不下心,只好作罷。
王則寒挺夠意思,竟然沒走,但是已經上了三次廁所了,名副其實地成了所長。我見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不對了,率先站起身來,說道:
“屋裡太憋的慌了,天快黑了,咱們還是上外面等吧。”
幾個人點了點頭,紛紛朝屋外走去。我喊了聲:
“王所長,您……您就不要出去了,留在這裡等訊息吧。”
王則寒猶豫了一下,慧兒說道:
“你還是留下吧,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容易礙事兒。”
王則寒嘆了口氣,幾步走回了屋裡。我把背後的黑T恤一脫,放在床上,對向婉柔說道:
“外面都是道符,你最好別出去,老實兒在屋子裡待著哈。”
“不!我要去找我弟弟!你又不認識我弟弟,萬一……”
向婉柔很堅決,我只好勸道:
“你弟弟臉上不是有道刀疤嗎?我要是看見他,儘量把他帶回來見你。”
向婉柔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