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點點頭,他其實很想教導一下兒子。
但他發現兒子實在是太優秀了,學識堪比大儒,武藝也是每日勤奮練習,自己好像也沒什麼能夠教他的,讓沈真這個父親很是汗顏。jújíá?y.??m
不過又讓他很驕傲的是,這麼優秀的人是自己的兒子,能夠擁有這樣的子嗣,還能有什麼遺憾呢?
與父親和大舅進入莊園內,劉表送的甲冑也運進來,用來武裝子弟兵。
雖然黃門亭能產鐵甲,但誰會嫌棄自己甲冑多呢?
此時莊園內又是另外一幅景象,之前說過莊園內佔地面積很大,是黃門亭主要鄉老以及訓練士兵的場地,進入就是一個巨大的校場。
校場中士兵們正在紛紛操練,他們不用幹活,每天任務就是操練技巧,不斷訓練自己,務必要做到令行禁止,紀律和效率缺一不可,還得保證平時多流汗,戰時殺流血。
現在相比於前年一千五百人,經過兩年的發展,兵馬又擴充了近一倍。已經有了三千士卒,加上甘寧的兵馬,幾乎能湊齊一萬人北上對付曹操,兵力充足。
見士兵們每日操練,沈晨非常滿意,一路來到莊園主廳院內,廳中就是個大堂,左右都是太師椅和茶几,有點像是明清時期大戶人家會客廳。
雖然在外面每天都要跪坐在席上,但在自己家裡不能委屈,還是得整些椅子,不然天天跪坐著,腰痠腿疼不說,還容易畸形。
“父親。”
沈晨坐到了椅子上,問道:“張繡那邊有回話嗎?”
“嗯,昨天我就派你從兄去了。”
沈真和鄧昭也坐下來,他說道:“算算時間,應該最遲午後就該回來了。”
“是木子兄?”
“嗯。”
“他也從軍了?”
沈晨皺眉。
沈桃,因桃木屬於植物,所以字木子。
他是七叔家的長子,那次繒陽聚慘案,就只有他和沈晨倖存下來。
沈晨如今的親戚已經不多了,要麼是像鄧洪那樣的孃家親戚,要麼是像長兄沈忠這樣住在外鄉的親人。
沈氏近親則只剩下沈桃,所以以前沈桃也說過想參軍,但次次被拒絕。
七叔家就他一根獨苗,如何還能上戰場殺敵?
沈真嘆息道:“你木子兄長心裡有恨啊,大前年他已經成婚,現在膝下有兩個兒子,所以終日鬧著要參軍為父母報仇,還揚言不答應的話,就隻身北上去許都刺殺曹操,我攔也攔不住。”
“兄長太剛烈了,怕是我也勸不動。”
沈晨想了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曹仁親手殺了七叔七嬸,還有沈桃的弟弟,雖說已經斬殺曹仁為他們報仇,但想必沈桃兄長心裡的仇恨依舊沒有消吧。
正說著,過了約一刻鐘左右,外面忽然傳來疾馳的馬蹄聲。
透過大廳往外看,就看到遠處校場上,幾名騎士進入莊園,在莊園門口下馬,然後飛快地往裡面跑來。
等他們到近前,為首之人果然是今年已經二十四歲的沈桃,他當年之所以能夠活下來,是因為他父母叫沈晨家人一起吃雞,沈晨爹孃剛好去了外鄉沈忠家,就讓沈桃去喚他們回來,結果逃過一劫。
沈桃下馬之後,進入廳內,看到沈晨,驚喜道:“阿弟,你回來了?”
“嗯。”
沈晨點點頭道:“兄長......”
“你不用勸我。”
沈桃知道他要說什麼,擺擺手道:“我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