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弓仁頓時就迷茫了,“你笑什麼?我堂堂的大將軍想要收你做義子,這很好笑嗎?”
“我笑,當然是因為你不配!”薛定國抱著木棍,神氣活現的看著論弓仁,眼神和表情都十分鄙視。
論弓仁眨巴著眼睛,“你有父親?”
“誰沒有父親,難不成還能從石頭裡蹦出來?你說話真是好笑!”薛定國更加鄙視了,“我是俗家弟子,我可沒有出家,隨時都能回去見爹孃的。你看,我都有頭髮!”
“有了父親,也不妨再有個義父嘛!”論弓仁又被逗笑了,“說說,你父親是誰?”
薛定國仰起頭,看著天, 不說話。
“說唄?”
“我已經說了!”
論弓仁迷糊了,仰頭看天,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爹還能是天子?
“哎呀,急死我了!”薛定國都急了,走到他近前用手指比著自己的眼睛,手指|模擬視線朝前,竟指向了圍觀的人群。
“喂,你剛才可不是這麼比的!”論弓仁有點鬱悶。
“你一個大人,怎能跟小孩子斤斤計較?”薛定國一本正經的教訓起來。
論弓仁順著他指的視線一看,居然指著薛夫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那是我夫人,怎會是你爹!”論弓仁真是哭笑不得了。
圍觀的薛夫人噗嗤笑了,她乾脆走上了前來,說道:“夫君,定國的意思是說,他父親也姓薛。你想要當他的義父啊,還真是有點不夠格。”
“還是夫人聰明。”薛定國笑嘻嘻的,“這個人,腦子好像不太好使嘛!”
論弓仁彷彿有點反應過來了,“你母親是誰?”
“不告訴你!”薛定國神氣活現,“除非,你真能打贏我!”
“好,好!”論弓仁來了精神,伸手去脫外衫,“先說好,你可不許哭……”
哭字沒落音,薛定國一棍打了下來,正正當當劈在了論弓仁的臉上。
論弓仁頓覺頭暈眼花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了。薛夫人錯愕當場,親眼看到論弓仁的臉上有了一條印痕,從兩道眉毛的中間沿著鼻子直直的畫了下來,把整張臉弄了一個……中分!
“我爹教的,兵不厭詐!”
“屁點大,不學好……”
咣噹,論弓仁倒在了地上。
“夫君,夫君!”薛夫人大驚失色連忙撲了下來,府裡的下人也都圍了上來。
大和尚們也都來了,紛紛指責薛定國。薛定國多少也有點慌了,“完了,闖禍了……我是不是應該開溜啊?”
現場一時有些混亂。
“快叫醫郎。”
“夫人別慌,我只是有點暈……裝的!”論弓仁哭笑不得的扭曲著臉,小聲道,“夫人趕緊去替我告個病缺,就說我傷得很重,至少也要歇上一兩個月。”
薛夫人一愣,“夫君,你這是……”
“不要多問,就這麼辦。”論弓仁說著又呼哧呼哧的偷笑起來,“他是月奴的兒子,對不對?”
薛夫人點點頭。
“小兔崽子,竟敢毆打孃舅,反了天了!”中分臉的論弓仁呼哧呼哧的笑,“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