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雲子微微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恥與敗類同姓!”
“究竟有何隱情?”薛紹問道。
玄雲子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李仙緣眨了眨眼睛,“月奴姑娘,我想去參觀一下道觀膜拜道祖,拜請姑娘代為引路,不知意下如何?”
“噢,我帶你去!”
兩人很識趣的都走了。
玄雲子給薛紹換了一盞新茶,說道:“公子,這個故事很長。”
薛紹微然一笑,“我願聽。”
“謝謝……”玄雲子微笑的點了點頭,臉上居然浮現出一抹紅韻。
薛紹不由得婉爾,一向八風不動雲淡風清的玄雲子,也會羞澀?
“其實,我雖是姓武,但從我有記憶起,就沒有在武家生活過。”玄雲子說道,“最初我是跟隨太白醫仙孫真人學醫,後來孫真人又把我交給了嵩山的潘天師,從此我就成為了茅山教派的入室弟子,直至今日。”
“這我知道。”薛紹說道,“我曾經親上太白山,請孫真人下山為裴公治病。”
玄雲子的表情略微一動,“你見過孫真人?”
“你不知道?”
“不知道。”
薛紹微然一笑,“你放心,孫真人沒有和我說什麼關於你的事情。”
“我也沒什麼秘密可言。”玄雲子的表情很平靜。
但是薛紹覺得,她的情緒有了一絲波動,她有些言不由衷。
“這不重要。還是說一下你和武懿宗的事情吧!”薛紹主動岔開了話題。
玄雲子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從小到大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以為我就是玄雲子,一個生於道觀長於道觀被父母遺棄的孤兒。直到我的兩個親哥哥武攸寧和武攸暨被太后叫到了長安做官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並與之相認。”
薛紹驚訝的眉梢一揚,“也就是說你一直都是孤兒,突然就冒出了兩個親哥哥?”
“是的。”玄雲子點了點頭,說道:“最初我也不相信,但是武攸寧和武攸暨說得很真實,他們甚至知道我身上哪處有胎跡,在被送出去的時候裹的什麼樣的襁褓,襁褓裡又放著什麼樣的信物。最重要的是,他們說的這一切都得到了我的師尊孫真人的認可。”
薛紹越發好奇,“那麼當年,你的家人為何要將你送出去呢?”
玄雲子苦笑的搖了搖頭,“按照武攸寧的說法,當年我家裡很窮很窮,根本養不活一個新生的孩兒。再者有遊方的道士說我這個新生的女|嬰極是不祥,不能留在家裡養,必須交給玄門中人代為撫養,並且不滿十八歲不可相認。否則,就會剋死家中所有的男丁。”
“然後,你的家人信了?”薛紹問道。
“最初沒信。”玄雲子搖了搖頭,“可是我滿月當天我的父親就因醉酒而落水淹死,喜事變成了喪事。他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