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不好了!”沉滄忽然趕來。
神荼的眸光霎時陰冷無比,挑眉看著他,“又是怎麼?”
“風七辭,風七辭他單槍匹馬,殺過來了。”
這場久違的大戰,終於還是由他們兩尊打響,神荼什麼沒有說,只是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裝束,直接也是自己出了幽清殿,不帶任何隨從。
見面之時,看到風七辭屹立在那裡,周圍的陰暗把他身上的光彩都渲染得異常地奪目,這裡只有他稱得上是出塵絕世。
“風七辭?你倒是大膽?竟然還敢孤身來我冥界?”
風七辭的寒氣已經在迸發,怕也是要在這裡,徹底爆發了吧。
“神荼,你罪大惡極,奪取神器,欺瞞四兒的感情,如今竟然還敢屠殺塗山三姑賜,你當真是天理難容。”
“哼,你是正道,你說的話,自然冠冕堂皇。”
看著神荼那般幽幽地無所謂的模樣,風七辭心中的怒火更是無以復加,“你可知四兒如今,生不如死?”
神荼的眉間蹙了一番,“她是塗山仙夙,你可知她是本尊一直以來,都要除掉的心頭大患?”
“你承認你是在欺騙四兒的感情嗎?”
“本尊對她從未假意,若是她能在本尊身邊,本尊現在可以不在意她是塗山仙夙的身份,本尊依舊可以迎娶她做六界夫人,只是你風七辭,為人太不夠誠懇,是你自己有私心,想要獨佔她,竟然還敢跑來這裡,與本尊如此說話?!”猛然,神荼的的魔神之力爆發出了一陣強大的氣場,以聲波的模式,很快掩蓋了風七辭。
“我何時?”
“你自己還想著欺騙自己嗎?未免太可笑了?!”
瞬間,兩尊扭打在了一起,整個冥界,霎時掀起了一陣戰火,這是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暌違這麼多年,正式開戰。
而他們的戰火,整個六界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因為那股壓迫的氣息,那股強大的,金仙靈力和魔神之力交織在一起導致的山崩地裂的氣息,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世間。
塗山仙夙緊鎖在風七辭的房中,生無可戀,若不是想著自己的使命,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和無辜的三姐,還有那疼愛自己的姐姐,她早就想用婷劫扇了結了自己。
就算那股氣息傳來了華錄,她也沒有知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但是,當夜色降臨,風七辭和神荼依舊如火如荼的時候,塗山仙夙在余光中,用她儼然無力的眼神,無比蒼白地看到了風七辭的書架上。
那如此熟悉又陌生的東西。
是,在早該出現的時候,它不出現,卻在這個時候,它偏偏讓塗山仙夙看見了,驟然間,塗山仙夙瞪大了雙眼,這是很衝擊的一件事情,躡手躡腳地她上前去把東西翻出來的時候,震驚異常。
“大姐的,卷軸?”
沒錯,她捧在手裡的,赫然就是當初塗山妖惠失蹤到了華錄的卷軸,她找了這麼久的卷軸,說到底,都是因為這卷軸,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
“它果然是在華錄,可怎麼會在師尊這裡?”說罷,她雙手雖然紅腫,也沒什麼力氣,可是她還是想要把這卷軸開啟。
可,任憑她怎麼做,都是徒勞。
“為什麼打不開?這又是為什麼?”
她已經沒有什麼耐心,面對這些讓人糟心的東西。
夜幕降臨至此,放棄你未歸,塗山仙夙也在糾結這“罪魁禍首”的卷軸,那藥水早已涼透,可是未見得塗山仙夙動一下。
令狐昭輕輕施法把鎖開啟,進去看的時候,塗山仙夙坐在地上一直在看著手裡的卷軸,研究它怎麼開啟。
“小姑賜......”
塗山仙夙沒有看他,只是一心看著卷軸。
“為什麼不吃藥?”令狐昭蹙眉問道,“你知道嗎?七辭孤身去和神荼決鬥,至今未歸,那氣息傳遍了六界,外面的天都分不出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們的氣息那麼有壓迫感,不決出生死,他定然不會結束!”
塗山仙夙手裡的動作,霎時停住,緩緩看著令狐昭,眼神很淡然,“你是想告訴我,師尊會出事是嗎?因為神荼?”
“他最怕的,就是你出事,七辭從來沒有對誰如此上心,可你在他心中,有的時候,比華錄還要重要!”
“你,要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