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之事,塗山自己都沒有個定奪,我還真是格外地期待,這小姑賜究竟是何模樣?這實力,是不是當真可比當年的妖惠姑賜?”令狐昭笑著說道,說著說著也看向了塗山仙夙,“嘖嘖,這小師侄的容貌也與塗山姑賜不相上下,我也是有幸可以見那兩位姑賜,唯獨這小姑賜沒有什麼緣分,不知道,會不會是和小師侄一般,是個叫人驚豔絕俗的美人。”
“你的話有點多了!”風七辭很不滿意地看著他,也幽怨地說了一句。
就是!!你的話有點多了!!
這句忽然飄來的話,好像是他們的幻聽,霎時間塗山仙夙一臉茫然地望著風七辭房中的天花板,令狐昭也是有點愣住,風七辭雖然淡定卻也有些蹙眉。
“七,七辭,你這九冰宮的房間,還,自帶這種,迴音功能呢?”
塗山仙夙瞬間是差點就要笑出聲了,可是怎麼看,應該都是幻聽才對,那也沒道理三個人都一起幻聽吧。
風七辭很是清冷,沒什麼大的反應,倒是塗山仙夙和令狐昭都憋笑地看了看對方,似乎在傳達一種搞笑的資訊。
“好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給我回去!”
“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令狐昭嚴肅回來,咳了兩聲道,“這個,塗山姑賜的意思是,塗山那邊,三姑賜重傷是需要療養,所以塗山那邊主要就是靠著大姑賜,反之是璃先宮這邊,小姑賜到現在還在閉關,對外面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所以形單影隻未必沒有危險,他們希望我們可以幫忙,加派弟子留意北海那邊。”
塗山仙夙眸光甚是冷淡,姐姐們為我考慮的有這麼多,那我現在基本上就是要躲在她們身後或是師尊的庇護之下嗎?
風七辭也很是肅穆,且道,“此事,並不是什麼難事,塗山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華錄自當責無旁貸。”
令狐昭也點了點頭,不過長“嘶”了一聲,倒是讓風七辭,塗山仙夙,和一直在留意情況的神荼把注意力全部給吸引了過去。
“你這又是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令狐昭看了一眼塗山仙夙,道,“塗山小姑賜,究竟是何許人也?她的事六界之中口口相傳,都帶著傳奇色彩,這段塗山往事,我可著實是好奇得很,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與塗山有些關聯的這位,可有什麼內幕可以分享分享?”令狐昭帶著戲謔的口氣,捅了捅塗山仙夙的肘子。
塗山仙夙滿臉都是嚴肅,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雖然表面平靜,可是內心已經是有如波濤洶湧了。
“千年之前,那場風波,我也確實是好奇,塗山究竟是如何走漏出那樣的訊息的。”風七辭淡淡地一語帶過,卻意味深長地看著塗山仙夙,也看著外面的夜色。
鏡前的神荼,也看著外面的靜謐,驟然想起,千年前的往事......
而塗山這邊,今日吾蕭的話,也還沒個尾......
一千年前......
千年前的塗山還是太平,不過此時還沒有塗山仙夙這個人。
“姐姐,你瞧,我這裡新研製了一種藥,是仿造著瑤臺玉的功效,不知道有沒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但也可能只適用於植物,還不能完全用在人的身上。”
塗山魔穸那時候還略顯稚嫩,也是剛觸天不久,所以她如今的感覺,倒是和塗山仙夙一個模樣,也怪不得現在的塗山仙夙會隨她。
塗山神若在自己的漱瀾殿裡整理著東西,忽然聽見塗山魔穸的話,回頭來也只是看了一眼,也沒有多言,只道,“你又不是要出去行醫救人,為何天天擺弄你的藥罐子?”
塗山魔穸笑道,“姐姐,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塗山也不是完全封閉,要是有需要的人上門求助,我們還是會酌情相幫,這些東西也是以防萬一的,身為醫者,自然是對這些藥材感興趣,不然,我也給姐姐把個脈如何?”塗山魔穸純真地笑著,倒是看起來讓人舒心很多,雖然稚嫩,但是這個時候早已長開,已然就是美貌無雙的塗山九尾天狐,少人可及。
塗山神若也只是輕輕做下去,看著一些文書,也沒怎麼看她,“你呀,塗山上下都被你治了個遍了,你還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
塗山魔穸掩唇笑道,“姐姐,哪有這麼誇張?”
“對了,說起來,解言臺那邊如何了?”塗山神若忽然放下文書,嚴肅地問道。
塗山魔穸也不再戲謔,認真回答道,“一切正常,洞室裡的月石,也沒有什麼異樣。”
塗山神若的眼神,似乎很冷,也在傳遞著一種疑惑,“姐姐留下來這月石裡,那個狐胎,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到如今都無可理解。”
“大姐已經羽化千年,這狐胎卻一直是那個模樣,封印在月石之中,絲毫沒有動作,但是卻意外的靈力沖天,要不是有塗山固有的這些仙力在防護,只怕它的氣息,定會惹來是非。”
塗山神若扶額,一臉的無奈,“真不知道姐姐當初說這是血脈是何意思,總該不會是她自己的孩子,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個狐胎,明顯是可以成長的,只是沒有解封,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存活下去。”
“魔穸,務必守住這個秘密,千萬不能讓外界知曉,所謂大姐命脈之事。”
塗山魔穸嚴肅地點了點頭。
孰料,那個時候,吾蕭就已經很是明顯了,神峰之外,亦有他的身影,偷聽一事,莫過於自然,此後行動,怕就是去找洞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