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如此在意魔神一事,且,你急於學成仙道,真的就那麼想進淳渢閣嗎?”
“我想,我想啊,我從不避諱這一點,我師父也知道,可他並不想我能獲得那個資格,魔神的事,我也的確在意,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只是個凡人。”
他的話,刺激到了塗山仙夙,言外之意,就是說這些與她不止沒關係,還有就是她也做不到嗎?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你解決了惠流池的事情。”
什麼?
“其他的,你不用說太多,何況你已有仙界金仙為師,何須他人指教?”說完他揮了揮衣袖,擦過塗山仙夙的身邊正欲離開,又突然回頭對著有些失神的塗山仙夙說,“明日辰時,在東海南岸邊等我。”
還未等塗山仙夙反應過來問他,他就已經消失了。
“師......”她嘆了口氣,“為什麼要去那裡等他?”又看了看天上,“姐姐,我該怎麼辦?”
不過師兄說的惠流池的事,難道是他已經幫我“處理”過莫謙瑤了嗎?他也的確說過,會跟莫謙瑤討說法,可是竟然無聲無息,按理說潼峰上鬧點什麼事,肯定會是華錄弟子茶餘飯後的話題,天月和之韻這種八卦的人肯定也會知道,何況主人公是莫謙瑤?可是怎麼這麼安靜呢?
想了又想,她又嘆了口氣,也是,師兄那樣的人,也絕不是想鬧大事的,應該只是質問了莫謙瑤,警告她兩句而已吧。
可是她不知道,身為玄尊,風七辭如何能夠心慈手軟?惡意誘陷同門,還想要致人於死地的弟子,如何配得上為仙者風範,風七辭對莫謙瑤,下了處決令,雖不是什麼拷打刑罰,但是被玄尊親口下了處決令的,自尊好受嗎?她吃了一顆提取惠流池水煉製的靈丹,修為被強制散走三成,現在還在潼峰的地牢裡待著。
玄尊做事,何時需要別人妄議,因此潼峰莫謙瑤被處罰得沒消沒息,也屬正常現象。
此事難平莫謙瑤對塗山仙夙的嫉恨之心,反之令其更甚,地牢裡的她,早就為了恨塗山仙夙而捨棄自己美麗的容顏,扭曲的臉上表情也甚是恐怖,她恨,她發誓總有一天,定要手刃了塗山仙夙,以報今日之仇!
而華錄至尊,僅僅為了一個毫髮無損的宮妍,處置了潼峰的得意弟子......
木峰。
今夜不能入眠的人,可真多。
“索雨仙師,你看我這樣做對嗎?”何之韻和塗山仙夙是望著同一片天空踩著同一片土地,一樣一夜無眠,可好姐妹是憂愁在心,她則是無憂無慮。
索雨仙導是一位極其出色的仙師,連最愛挑別人刺兒的雲煥長老都對他不絕誇獎之詞,六峰的仙師只有他和元司有極大的機會可以競爭到長老的位置,不過他為人清冷,六慾寡清,基本沒什麼人情味,他長得魁梧異常,很有男子氣概,一般女子可以依賴的如意郎君模樣;此刻他神情肅穆地看著月光下翩翩舞劍的何之韻,毫無感情。
“拿劍要穩,不要只是想著怎麼取悅別人。”他冷冷開口,甚至比玄尊都要清冷。
見他還是這副模樣,何之韻未免有些失落,她的確是因為資質十分異稟才得以被索雨另眼相看,可自從上次練功失誤差點摔死被索雨攔腰抱住解救之後,何之韻就開始變了。
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索雨,在他的懷裡,異常安心,甚至想躺在他的懷裡好好睡上一覺,因為她太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很快就對索雨給她的這種溫暖產生了依賴,變得一直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變得更加刻苦,變得更加努力。
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這個男人可以多看她一眼,就算是自己的老師,她也想......
少女的懵懂總是無知又可愛的,何之韻不懂男歡女愛,只是那樣憑著自己的本心去做,去走‘而索雨卻似乎一點不懂人情,他桃李滿天下,誰知道會不會出些桃花呢?
“仙師,是不是之韻這些天做得不好?你一直都是這麼嚴肅地跟我講話,我們之間,就不能像......朋友一樣嗎?”她有些委屈的口氣,還是沒法讓索雨有任何悸動。
只聽他冷冷開口,“你沒有做不好,只是,希望你記住,師生之道。”或許雲煥長老看中他,就是因為他恪守門規,像根木頭,心中永遠都有那一稱規矩的天平。
何之韻抿了抿唇,根本說不上話。
“你是眾多新弟子中很出色的一個,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可以一直好好修煉下去,今晚答應看你舞劍,也是這個原因。”
她的臉沉了下來,手裡的劍,慢慢滑落,一聲“鏘”響,聽出了何之韻的失望,“仙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吧。”
“若是我想參加九個月後的華錄大考,仙師可會幫我?”
索雨皺眉,“何意?”
“我想,去淳渢閣!”
她的話,不止止驚到了一個索雨,甚至有一個不知道怎麼上了木峰的......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