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宗祠這樣問,我立即說:“有,當然有。”
第二天晚上,我大約六點就下班,趕往造型店化妝,還有挑選禮服,這一系列事情處理完,大概到夜晚七點,顧宗祠來接我,我們到達酒會時,我陪在顧宗祠身邊,不斷和上前來和我們打招呼的富太太們應酬的,顧宗祠當然也沒有閒著,他端著酒杯在一旁談笑風生。
我們各自配合的天衣無縫,我和那些富太太聊珠寶聊了兩個小時,口水都聊幹了,他們身邊的丈夫才和顧宗祠告了辭,那些富太太端著酒杯還隨著丈夫離去時,還有些意猶未盡和我說:“顧太太,下次有空再好好聊聊。”
我帶著微笑說:“好,下次一定要坐下來好好聊聊。”
顧宗祠低頭挨在我耳邊問了一句:“累嗎?”
我說:“還好,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累。”我說完這句話,剛抬頭,便在人影憧憧的宴會上看到了站在遠處,端著酒杯看向我們這方的唐琳琳,她打扮的珠光寶氣,目光含著冷光與怨恨看向我。
我朝她笑了笑,轉過身為顧宗祠理了理衣領說:“琴瑟和鳴,合作的挺好。”
顧宗祠頓了頓,看到我手下理著他衣領的動作,他笑了一聲說:“不愧是賢內助。”叉央扔號。
他挽著我去了別處,中途我們在宴會上遇見了沈世林與顧瑩燈,打了一聲招呼,雙方都沒什麼好聊的,便隨便寒暄了幾句,各自散開了。
因為這裡的雞尾酒甜甜的,很好喝,沒有什麼酒精度,我多喝了一點,從顧宗祠身邊離開,去了一趟洗手間上完廁所,補完妝出來,便正好在門口看到了唐琳琳,她似乎專門站在那裡等我的。
我從包內拿出一張紙巾擦拭著還有些溼的手,看向她說:“這樣的宴會,你不該出現的。”
唐琳琳站在那握緊拳頭看向我說:“那你憑什麼出現。”
我笑著說:“很簡單,因為我是正室,像這樣的場面,身為正室自然該陪他一起來,而你,知道點廉恥,有點頭腦的女人,都應該知道在家裡待著,你來了,看到的只是我和顧宗祠的琴瑟和鳴,並不能見到什麼好的事情,為什麼偏要來看?這不是添堵嗎?”
唐琳琳怒極反笑說:“禮義廉恥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裡去?一個三流大學畢業的女人,從最底層爬到現在這一步?你幹了多少壞事,你以為沒有人知道嗎?”
我說:“我很不明白你說什麼。”
唐琳琳激動說:“你這個位置本該是屬於我姐姐的,是你害死了她!你以為這一切都很榮耀嗎?我告訴你,紀精微,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你將為你不擇手段得到的一切全部買單。”
我看著她那張憤恨的臉,笑了出來。
她說:“你笑什麼?”
我說:“我在笑你天真,你真以為你扳得倒我嗎?”我走到唐琳琳身邊,為她將低胸的禮服拉了拉說:“童話故事看得多,那叫純真,可運用到現實生活中的,那叫蠢,明白嗎?”
她咬牙切齒看向我,我笑著說:“沒有腦子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賣賣身體就好了,別攙來複什麼仇,到最後。”我手指在額頭上輕輕點了兩下說:“只是在賣弄自己愚蠢的智商而已。:”
唐琳琳氣的渾身發抖,不過她今天的定力很好,她冷笑一聲說:“隨便你怎麼說,我只是勸你不要太囂張,會遭報應。”
我說:“我從來不相信報應。”說完這句話,我轉身要走時,忽然感覺自己的裙襬被人踩住了,我剛想回頭,踩住我的人忽然從後面用力將我一推,我腳上高跟鞋一崴,整個身體毫無防備往地下摔了下去,手中的包摔在地下飛出很遠。
唐琳琳站在我身後,忽然快速走了上來,看向摔在地下的我說:“哇,紀小姐,你沒事吧?怎麼會摔倒呢?多難看啊,這麼大場面,為宗祠丟臉了,你就麻煩了。”
我身體摔在地下時,有一瞬間沒有動,因為膝蓋處擦在磨砂地板上,有一種尖銳的疼,很快,唐琳琳便對著入口處大喊了幾句:“快來人啊!有人摔倒了!快來人啊!”
她的大聲喧譁,將大廳內正穿梭在悠揚大提琴曲內的人吸引了過來,當時很多人站在那入口處,看向地下摔得一身狼狽的我指指點點,有侍者快速走上來扶我,我站了起來,長裙膝蓋處摔破了,我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正好抬頭,便看見入口處圍觀的人群內站著沈世林,他站在並不明顯的位置,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領口是深黑色的領結,手中端著紅酒杯,在人群中像個路人一般圍觀著狼狽的我。
我正想從他身上移開視線時,顧瑩燈大概沒有看到別人在圍觀什麼,而是在人群內喚了一聲世林,沈世林聽了後,端著酒杯從人群內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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