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人遞紙條的人是顧瑩燈,那就代表她已經知道所有事情,她知道沈世林囚禁了沈夜闌,大約也會知道沈世林對顧氏非常有興趣。她不蠢,也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那樣天真與不諳世事,反而比任何人知道隱藏,她一早就算到喬娜得到紙條後,一定會來找我,也早就算中沈世林根本不可能任由喬娜這個沈和志的舊黨來救出沈夜闌,她算準了沈世林不會放過喬娜。也算準了,我不會任由沈世林輕易傷害喬娜。
如果不是那張紙條上的暗影,我幾乎都猜不到會是她,因為她隱藏的太深了,讓人根本不會發覺,甚至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可我怎麼能夠忘記當年站在船上,讓我看清楚沈世林要的是什麼的顧瑩燈她並不是單純如白兔,她的手段,刀刀致人命,讓人根本回不過神來,甚至來不及反應。
我再次將檔案翻了出來,望著那名字發愣了許久,直到向恆拿著一些檔案將門給推開,走了進來說:“找我助理處理什麼事情呢?”
他將檔案遞給我。我接過隨便看了兩眼,隨即牽了字說:“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向恆笑著說:“看你這臉色就知道。”他接過我簽好字的檔案說:“對了,我們有沒有考慮過,涉足別的什麼行業?”
我看向向恆說:“怎麼?你有好商機?”
向恆說:“我聽說最近顧氏正在涉足餐飲購物一體的行業,聽說這方面挺賺錢的。”
我皺眉說:“萬有的本家不就是餐飲購物一體的百貨公司嗎?”
向恆說:“是這樣,不過萬有這些年都注重在房地產這一塊了。”
向恆看了我一眼,猶豫的說:“畢竟明膠這塊我們涉足太過單一,沒多少利益可賺,和顧氏合作,我相信盛東一定不會是現在這緩慢的成長速度。”
“第一,我們必須要考慮資金問題,第二。我們公司現在正在擴大中,根本沒有那些閒錢去涉足別的什麼行業,第三,顧氏合作的幾乎都是上市公司,我們這樣居於三線,還是處於奮鬥期間的小公司憑什麼和他去合作?”我直接打斷了向恆的話。
他聽了,倒是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我開口說:“向恆,我知道你很希望盛東能夠快速成長,可你要明白,無論什麼行業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捷徑。也絕對不存在靠誰會走得遠,我知道你想利用我和顧氏的關係,來為公司發展點什麼,可我實話告訴你,這是我的公司,我的產業,和顧氏沒有半點關係,你明白嗎?”
向恒大約是看出我有點生氣了。他說:“抱歉,我也只是隨便一提,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揉了揉眉頭,說:“沒事。”
夜晚我回家後,顧宗祠正坐在樓下和丁耐說著什麼,他看到我回來後,放下手中的檔案問:“回來了?”
我說:“對,吃飯了嗎?”
顧宗祠笑著說:“還沒有,等你呢。”
他說完後,保姆正好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顧宗祠從沙發上起身,和我一起入了餐桌,我坐在他對面心不在焉吃著,顧宗祠用勺子舀了一勺湯說:“今天一家徽菜館的朋友打電話問我,說是你要他們飯店的會員資料對嗎?”
我抬臉看向顧宗祠問:“他打電話給你了?”
顧宗祠將手中的湯碗遞給了我,說:“對,一般很少有私房菜館的人將自己會員複製給別人,不過這家店裡的老闆和我挺熟,他電話來和我說時,我拜託他給了你。”
我低頭喝了一口湯說:“我媽前幾天和我說,想開一傢俬房菜館,我想了解一下那裡的會員制度,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可能做不了那麼高階的私房菜館,只能走低檔路線。”
顧宗祠聽了,問:“需要我幫忙嗎?”
我笑著說:“不用,現在還沒有決定好。”
他說:“決定好再告訴我,也不遲。”
我說:“我明白。”
我們兩人再次低頭吃著飯,安靜了一會兒說:“對了,明天有一場酒會需要你陪我出席,你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