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僕人從花房退了出去,坐在顧宗祠對面,笑著說:“顧先生呢?”
他放下手中紅茶杯說:“並不,我反而比以前更為期待。紫you閣”
我笑了兩聲。問:“為什麼?”
顧宗祠說:“環保城的專案你也知道,當初為了力壓沈世林,我以四成拿下這個專案,本來就沒想過會賺多少。可沈家非常會耍花樣,不僅暫停婚禮的進度。就連我們顧家插手在他沈家的生意內,都被暫停,他們沈家這是全面威脅顧家。可沒辦法,畢竟現在顧家還不是我掌管,那段時間瑩燈在得知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導致她和沈世林的婚期停滯,每天朝我大吵大鬧,再加上大哥對於女兒瑩燈是真心疼愛,不得已才讓我交出這個環保城專案。”
顧宗祠微微仰起臉,玻璃房內有陽關灑在他臉上,顯得面部線條輪廓分明,他說:“這才剛聯姻,他沈家就利用瑩燈來牽制住我們,結婚後……”顧宗祠冷笑了一聲,沒有在說下去。
我說:“這個專案本來就是萬有在洽談中,你中途插上一腳,沈家會這樣做,我並不意外。”
顧宗祠笑了一聲。說:“當然,沈世林利用瑩燈對他的喜歡來牽制我們,那我自然用他的女人來牽制他了。”
我說:“你是說用我來牽制沈世林?”
顧宗祠點點頭,我大笑了出來,說:“顧先生,你想得太過美好,我可以非常誠實告訴你,我並沒有能力去牽制住沈世林,反而是顧小姐比我對於沈世林更有用處,我在他心裡只不過是一個讓他能夠有點興趣的女人,你也別將希望寄居在我身上,想著他能夠為我改變些什麼。”
顧宗祠淡笑說:“你對於他是夠重要,足夠分量,現在我們誰說都不算,只不過我很明確認為,紀小姐。很適合坐顧太太的位置。”
我朝他舉起紅茶杯,笑著說:“如果我還有用來牽制住沈世林這點用處,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我正好需要用你們顧家來牽制住他,互惠互利,合作愉快了。”
顧宗祠端著茶杯在我杯身上輕輕碰看一下,眼裡閃爍著精光。
現在不管顧宗祠在我身上打了什麼主意,可我知道只有用力一搏,才會有出路。如果顧宗祠覺得我沒有利益價值可言,對於這顧太太這個位置他不一定會給我。之後的事情,那就等之後再說,天無絕人之路,只要從沈世林手中逃出來,想要從顧宗祠手裡逃脫,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下了一個階級。
之後我和顧宗祠再次聊了一些閒閒碎碎的事情,在花房內坐了一會兒,顧宗祠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對我說:“正好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出門,不如先提前行使我的義務,送我的顧太太一程?”
我提起一旁的包,笑著說:“那……就先謝謝顧先生了。”
他笑了笑,然後提醒我說:“這邊走。”
我跟在他身後走著,出了花房後,再次到達正廳大門口處等司機開車過來,有微風吹過來時,我側過臉時,他正好抬手要去碰觸我頭髮,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兔退了退,顧宗祠笑了一聲,從我髮間拿下一片不知什麼名字的細小樹葉,我意識到剛才確實是自己太過敏感,對顧宗祠尷尬笑了笑。
他倒沒有說話,正將手收回去時,忽然後面傳來一句:“叔叔。”
我和顧宗祠一齊回頭往後看過去,顧瑩燈正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朝我們揮手,她臉上滿是開心的笑意,在她揮手的瞬間,陽臺的房內再次出現一個人,顧瑩燈看了我們一眼,立即轉過身走看了過去,和房間內門口的人說著什麼,大約一兩分鐘的時間,陽臺上門口內再次出來一個人,隨著顧瑩燈站在陽臺上,看向階級上的我們。
當我看清楚顧瑩燈身邊的男人時,有一瞬間腦袋是空白的,那男人的視線也一直落在我身上,就連顧瑩燈在他身邊開心說著什麼,他也沒有理會。
直到顧瑩燈對身邊的男人說:“精微是我喊來的。”她曖昧的看了我和顧宗祠一眼,然後挨在沈世林耳邊悄悄說了一句什麼,他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意,顧瑩燈沒有發現,等她從他耳邊離開後,沈世林嘴角的冷意已經恢復成平和,他對顧瑩燈微笑:“走吧。”
便轉身最先入了裡面的房間,顧瑩燈看到沈世林進去後,還不忘朝顧宗祠說了一句:“叔叔,精微就拜託你啦。”她說完,便也笑著入了房間。
我和顧宗祠從樓上收回視線,我提著包的手有些僵硬,看向顧宗祠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宗祠說:“可能剛才。”
我沒說話。
顧宗祠笑著說:“看來你回去後,必須和世林解釋清楚了。”
顧宗祠的車到來後,我上了他的車,他將我送到酒店附近就離開了,我回到酒店內的套房後,便在裡面一直等著沈世林回來,等到差不多夜晚十點時,他終於從外面回來,只不過我們雙方都沒有說上一句話,他便回了房間,之後那幾天都是這樣的狀態。
兩人隨雖然生活在一棟房間內,可連眼神交匯也不曾有,夜晚睡覺時,往往是他一方,我一方,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冷戰,可我知道我偷偷倒掉藥的那件事情讓沈世林生氣了。或許他真正生氣的時候,是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十天其實是一眨眼的時間,在我和他冷戰這幾天內,他曾有幾天沒有回來,一直在公司內忙到深夜,第二天早上八點才回來休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眉間帶著疲憊後,提醒他說:“離結婚只有兩天了,很忙嗎?”
這是我開口和他說的第一句話,他看了我一眼,揉了揉眉心從我身邊走過去,嗯了一聲。
我感覺身後傳來關門聲,沒再說話,一直等著中午他休息好起床,酒店內的服務員將午飯端了上來,擺好在桌上,我吃的並不多,吃了幾口米飯後,放下碗就要離開,坐在對面的沈世林,手中端著水杯喝了一口水說:“忘記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我起身的動作一僵硬,重新坐在他對面,沒有說話。
他放下手中的水杯看向我,笑了一聲說:“我幾天不在,你似乎和顧宗祠相處的很愉快。”
我們終於開始面對這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