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夠確認的是有人在暗算自己,這種攻擊方式頗為特別,給衛書的感覺像極了祖哲在孟任結丹時用出木獄時的情景,但不同的是這聲音似乎只有自己聽到,何以藍眼神中並無失神,觀戰的人也沒有被攻擊的跡象。
這種“悄無聲息”的攻擊讓人防不勝防,衛書不由得警惕起來。
何以藍臉上佈滿寒霜,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衛書的突然認輸,讓自己唾手可及的突破化為了泡影,何時再能有這等機緣?!
同樣身處戰局的衛書定然知道這正是自己的關鍵時刻,他又為何會突然收手,難道他寧可捨棄戰友的修煉機會也不想讓自己突破?
除此之外,何以藍再想不到合理的原因來解釋衛書的行為,一時間,他對衛書的惡感陡升,本以為他是個有情有意之人,現在看來,這人心中想的只有自己,為了讓自己少一個對手,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
“原來衛兄是這樣的人,何某算是見識到了!”何以藍冷冷地說道。
我是哪樣的人?衛書一頭霧水,不過既然輸了,也無需在竺巽峰過多糾纏,拱手之後便帶著沙德業兄弟下山去了。
“沒想到這樣都傷不到他!”趙沛柔悻悻地收起景晨鐘,想道:“不過何師兄好像對那衛書很是不滿,也許以後還可以做些文章,也不算全無所得。”
這景晨鐘是趙家祖傳法寶,攻擊方式極為獨特,它可以發出定向聲束攻擊,除了受擊之人,其他人根本聽不到半點聲響,讓人防不勝防,只是這法寶極耗真氣,趙沛柔只是發動了一次,便已經如喝醉一般滿臉通紅。
“咦,趙師妹,你這是怎麼了?”常與她廝混在一起的三人立刻發現了趙沛柔的異常,忙出聲問道:“這下師兄可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你是高興得麼?”
“呸!”趙沛柔低聲啐了一口,對這三個廢物失望至極,“那衛書又沒受什麼損傷,你們這就甘心了?”
三人看著面色潮紅的趙沛柔忍不住一陣心蕩神搖,便是被呵斥,都覺得趙師妹嬌媚無比。
“可是咱們幾個又不是那人的對手……”這是大實話,衛書與何以藍戰到這般地步,就算功力略遜,也相差無幾,他們三人再去挑釁怕是嫌命長了。
“哼!”趙沛柔不想再理他們,轉身便走,而那三人忙不迭地叫著趙師妹追了上去。
“衛哥兒,實在對不住你……”沙德業跟著衛書來到正巽峰,看到衛書肩膀上的血漬,忍不住自責道。
“老沙,跟我說這個幹嘛。”衛書笑了,這次比試雖然輸了,其實也無甚損失,肩上也只是皮外傷,那何以藍劍法高超,已經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顯然他也無意趁人之危,反倒是衛書經此一戰收穫不少,以後再遇到這種擅長身法的修士,無疑會從容不少。
“到了,這裡本是正巽二弟子陶宗的住處,不過自從他被我趕下山,這裡已經空置許久了。”衛書推開陶宗原來的院落,把沙德業兄弟領了進去。
一個多月無人居住,院落中青草極為茂盛,石屋內也落滿了灰塵。
沙德松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個院落位置極佳,靈氣十分濃郁,衛書也真是厲害,竟然在正巽“霸佔”了兩處住所。
“本來我就想著將這個院落留給你,也省得在那竺巽峰看他們臉色。”衛書看著沙德業收拾房間,笑道。
“只是,我不是正巽弟子,是不是不合規矩?”沙德業依舊十分擔心,生怕再給衛書惹來麻煩。
“這些山主據說平日裡極少過問山上雜事,一季度也只有講經那一日會與弟子見面,應當沒有大礙。”想到莫代知,衛書也有些疑惑,從量天閣收自己入門,到默許自己奪榮才首席弟子之位,這位正巽山主似乎對自己頗為照顧。衛書實在想不通自己這個築基修士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他上心。
難道是喬赫的薦書?也不應該,薦書還在衛書的乾坤戒最裡面,衛書自從離了西屏城便未取出過。
衛書不知道的是,這薦書已經幾易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