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種情緒和現在又不一樣，父親失蹤了，他還有母親，他還要做母親的依靠。
可現在溫斂說要離開，要結束，她走了，他就什麼都不剩了。
“小斂……你是我的，我說過，你是我的。”他在她耳邊一遍遍的說，強勢又溫情：“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這種場景，溫斂想過很多次。
她控制著自己要說出口的話，可她控制不了心裡的痛。
那種綿密的，刺在心裡的痛。
一點一點的耗著她的心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啊！
一遍一遍說著愛她的這個男人啊！
也是她喜歡的啊！
她也……捨不得！
可是，可是……可是她和李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有他的家族，有他的母親，還有他的事業王國，他應該忘記她走上屬於他的路。
而她，她有她的陰暗，她還有蕭湛。
“小斂，我愛你……我愛你……”那些男人算什麼呢？李鈺也不信溫斂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還跟別的男人有牽扯，他一點兒都不信。
“阿鈺……”溫斂的聲音低低傳來，帶著明顯的難受，帶著明顯的傷感：“我……不值得。”
這再也不是以前為了獲得他的信任和好感的表現，而是發自真心的難受和傷感。
溫斂在來之前想過，面對李鈺她會難過，面對和李鈺分開她會難過。
可她覺得，她對李鈺，喜歡是有，但不那麼深，至少沒有對蕭湛那麼深。
她可以和李鈺分手，就算是痛或則難過，也是會慢慢過去的。
因為她只是喜歡這個男人。
她不愛他。
可現在的情緒，那種綿密在心裡的痛，那種控制不住的心傷撞擊著她的胸膛。
絲絲縷縷的都是。
“值得。”李鈺的眼眶紅了個遍，他聞著懷裡熟悉的味道，低沉的聲音裡是肯定也是固執：“小斂……你值得的。”
“只要你愛我，一切都值得。”
“小斂……只要你愛我。”
哪怕不是和他付出同等多的感情，哪怕只要她能承認愛他。
就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