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夥剛剛把兩壺茶放到桌子上,那黑大漢抓過茶壺正要往自己的茶碗裡斟,便聽旁邊桌上有人朗聲道:
“這等劣茶怎麼能孝敬這等尊貴的客人。”
話音未落旁邊長身站起一位華服公子,手執茶壺走到這張桌旁,站到豔裝女子身側,展顏一笑,道:
“這壺內是區區自沏的龍井茶,意欲以此孝敬姑娘,不知芳意如何?”
華服公子佩著劍,一柄不同尋常的劍。白淨臉膛,兩道劍眉下是一雙狹長的眼睛,黑中閃亮,似笑非笑。
眉宇間深藏著一股煞氣,而這煞氣卻不容易窺見,因為乍眼一見誰都會注意他這似笑非笑的眼睛。便是這雙眼睛也會使人覺得他不同尋常。
華服公子說完,便在豔裝女子旁邊一把空著的凳子上坐下,把手中茶壺輕輕放到桌上,又笑道:
“姑娘怎麼不說話?豔名滿洛陽的俏姐兒果然好大的身架。”
豔裝女子定睛打量著華服公子,突然霍地站起,粉面失色,顫聲地道:
“是你。你……”
黑大漢見狀皺了皺眉,粗聲大氣地道:
“你認識他麼?他是誰?”
豔裝女子驚魂甫定,囁嚅道:
“他……”投目華服公子,欲言又止,似是不敢說。
華服公子灑脫一笑,道:
“但說無妨。區區又不是吃人的怪物。”
豔裝女子脫口道:“他就是段流星。”
黑大漢皺眉咕噥道:“段流星?這名字好像聽說過。”
猛的像想起了什麼,探手腰間摸出一張摺疊著的紙箋,展開看了看,大聲道:“對。有個段流星,綽號霸花童子。名列七大浪子第四位。”
段流星道:“你是何人?”
那黑大漢道:“我叫牛大田。”
豔裝女子道:“休得和他囉嗦,快些趕她走。”
牛大田倒也聽話,揮起大鐵棒道:
“你聽到沒有,快點走。”
他大鐵棒剛剛揮起,段流星冷笑一聲道:
“無名鼠輩,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撒野。”
手一揚,一道白光閃過,那大漢登時動彈不得。
花玉童在旁看得清除,心中暗歎:段流星的流星打穴珠果然厲害。
段流星來到俏姐兒跟前,道:
“怎麼樣,還是跟我走吧。”
俏姐兒臉上掠過一絲痛苦,道:
“你是男人,你也是禽獸。只那麼一次我就知道你不是人,和你在一起我受不了,我會瘋的……”
俏姐兒沒有瘋,段流星卻像瘋了。
他冷冷一笑,劈胸抓住俏姐兒胸衣,輕輕一提便出了涼棚,站到牛大田身旁,劍指疾點制了她的穴道,然後雙手用力一撕俏姐兒的胸衣“噝溜”的一聲,上身衣衫自兩肩脫落腰際,上半身只剩個粉紅色的胸圍子,渾圓豐滿的雪白香肩和一段玉胸粉頸暴露在烈日下……
“你……衣冠禽獸。”俏姐兒不能動,氣極羞極地罵道,同時委屈得眼中噙淚,晶瑩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