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音,你應該不傻吧,我看你腦子還是挺好使的,難道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一點都不像你的父母嗎?”何怡萱咧嘴冷笑,從自己的包裡掏出粉餅盒,開啟盒子,把鏡子對準在於音跟前,“你自己每天照鏡子,難道就沒有發現,不過……得虧你長的還不錯,要不然狸貓換公主這種傳言應該早就傳遍了吧,我們這個圈子什麼思奇古怪的事情沒有,私生子,保小三,還有……抱錯孩子。”
何怡萱每一句都盯著於音的眼睛說,彷彿是篤定了什麼,於音的心不由得一驚,這樣的懷疑她不是沒有過,有一回真的被鄰居的小孩嘲弄的哭鼻子了,她跑回家撲進母親的懷裡,也大喊大叫過,當時全家人是怎麼說的她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大哥第一次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勒令她今後這樣的話再也不許在母親面前提起,從此以後她真的再也不敢開口。
現在……心頭的疑惑似在一層層的被揭開面紗,所有她覺得莫名其妙的動事情都在一個真相面前合情合理。
“怎麼樣,想明白了沒有?”何怡萱收起粉餅盒,雙手抱胸,整個人閒適地往後仰,後背靠在椅子上,臉上是志得意滿的笑。
於音輕呼了一口氣,鎮定自己的心神,就算這中間真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也不應該是何怡萱這個外人告訴她,而且,這個女人信誓旦旦的樣子,擺明了就是有備而來在沒有摸清她的意圖之前,自己絕對不可以自亂陣腳。
“何怡萱,你告訴我這些想幹什麼,是提醒我如果我不姓於,覃明朗就不會娶我?”
何怡萱嗤笑一聲,挑了挑眉梢,言外之意再是明顯不過,就是這麼個意思。
“何怡萱,你腦子裡該不是除了自己姓何,其他的都想不到了吧,啊,不對,你自我感覺這麼良好,一定是把自己當佔家人了,畢竟欒城姓何的人那麼多,誰知道是誰,可是姓佔就不一樣了……”於音故意頓了頓,看何怡萱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她嘴角一牽,燦爛地一笑,“那個渣男現在還願意看你一眼,完全是因為你身上流著四分之一佔家的血才勉為其難的吧,真是可惜了,我倒是覺得刀疤男也是瞎了眼你了,居然跟你這樣的女人上床!”
何怡萱最隱晦最不想被人提起的事被於音當眾揭穿,她當即惱羞成怒:“於音,你被得意,覃明朗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於家人,你覺得他還會娶你嗎?!”
“哦?”於音單手拖著自己的下頜,眼睛裡滿是戲謔的嘲弄,好像何怡萱在說什麼冷笑話似的,何怡萱被她的態度整得有些懵了,不應該是這副態度啊……
“於音,我勸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以為他到時候真的還會娶你?”
於音嘴上笑笑,隨即目光看向何怡萱的身後,努了努嘴:“這個你應該問他了!”
何怡萱猛地一下抬頭,身形高大的覃明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兩人的對話也不知聽到了多少。
“你,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何怡萱一下子從位置上起身,臉色驀地一下鐵青,腦中細細的回想了一遍,暗自慶幸自己還沒有將所有的底牌全都亮出,要不然偷聽到的覃明朗一定會跟小舅舅通氣,到時候事情可能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覃明朗身形高大,平時臉上總是掛著大大咧咧的笑,好像人畜無害,可是欒城四公子哪一個又是老實角色,此刻他冷沉著臉,自然有一股威懾力。
覃明朗目不斜視,徑直走到於音身旁,大馬金刀的在她身邊坐下,右手搭在於音身後的椅背上,湊過去親了她一口之後,繼而左手輕釦著桌面,微眯縫著雙眼看向何怡萱。
“何小姐,坐呀,站著幹什麼?”
何怡萱大氣都不敢出,默默吞嚥了下嗓子依言坐下,她以為覃明朗要警告她一些什麼了,結果人壓根就沒空理她。
“剛才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不知道我會擔心?”覃明朗像是發洩自己的不滿似的,抓著於音纖長的右手作勢咬下去,實則是重重地吮吸了一口。
“啊,你屬狗的啊!”於音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怒目直視。
覃明朗湊過去,任憑於音怎麼退居,他就是不依不撓的重重的親了她的額頭,咖啡廳本就是年輕人愛消費的場所,這麼“勁爆”的一幕,頓時引起了一片喝彩聲,還有人衝著他們吹口哨,直呼“好樣的!”
於音只覺得臉都丟光了,屁股正要往旁邊挪遠離這個色\/狼,眼角餘光掃都對面的何怡萱,頓時就明白了,覃明朗在以最直接的方式證明:他要的就是她這個人,不管她是叫於音還是什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