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怡萱,你能說點有新意的不?”
於音一臉的不耐煩:“你費勁心思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確認這個?”
何怡萱一反常態的安安靜靜坐著,看向於音的眼神透著一股子的勢在必得,她輕輕點了點頭:“對,現在的娛樂報道很多都失真,我當然要向你這個當事人確認一下,畢竟於家和覃家的聯姻在欒城應該是很轟動的一件事吧,我想你們雙方家庭都是樂見其成的。”
每個女人說到自己的婚事總會帶著不一樣的自豪感,於音也不意外,更何況何怡萱說得一點都沒錯,可以說兩家的父母都是很滿意這門親事的,既然小兒女都有意加上聯姻對兩家都有好處,一本萬利的事情誰都不會拒絕。
只是……於音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嘟噥開了,何怡萱剛才那句話明明是把重點放在了後面,好像刻意地在強調她和覃明朗的結婚最大的助力是兩家的家庭背景,她從小就跟在於皇身後跑,有些該懂的東西即使是排斥,也是心知肚明的。
“你什麼意思?”於音介面反問,何怡萱一臉“我就知道”的討厭模樣卻讓她滿心不爽,挪了挪位置,於音一手搭在椅背上,“何怡萱,別告訴你,你突然你不愛那個叫什麼蘇逸夏的渣男,突然要跟我搶覃明朗了啊?”
何怡萱剛喝了一口咖啡,聞言立刻就嗆住了,臉漲得通紅才勉強沒有把嘴裡的咖啡吐出來,好不容易嚥了下去,又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兩眼四處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發現她的囧樣,何怡萱才鬆了一口氣。
於音見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就想笑,這個女人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為是大明星呢,走到哪裡都會有人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喂,何怡萱,我說你這樣整天端著有意思嗎,上了一次頭條,還真的就把自己當大明星了啊?”於音嗤笑一聲,“不過你現在也算是個明星,爆了醜聞的明星。”
最後一句她故意放慢了語速,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何怡萱再是裝著淡定,臉也立刻跟著白了,和張力一起上頭條簡直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汙點,而且因為這件事,蘇逸夏到現在都不肯理她,也因為這樣,下午的佔式會議,她也被強制要求不能出席。
一想到這個,何怡萱流一肚子的氣,她定了定心神,暗暗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被於音牽著鼻子走。
“於音,你這樣故意激我有意思嗎?”何怡萱冷笑了一聲反問。
“我覺得很有意思。”於音淡淡的開口,“快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的耐性可不好,而且你應該是知道的吧,我對你的而影響可絕對稱不上好。”
“覃家之所以沒有反對你和覃明朗的婚事,不過是因為你爸爸和你大哥是從政的,而覃家從發跡初始做的就是政府工程,你們兩家強強聯手,可以說誰都樂見其成,我沒說錯吧?”
於音抿了口咖啡,拿起勺子戳了幾下剛才點的蛋糕,也不反駁只是很不耐何怡萱墨跡的態度:“說重點,要我提醒你幾次。”
何怡萱嘴角往上一揚,唇邊的笑一點都算不上賞心悅目,反而如帶了毒液的蛇信子一般,出口就很傷人,於音突然就不想聽了,她莫名的趕到後悔,今天她似乎不應該來,或者說那個電話她就不應該接,就算了接了也不應該一個人跑過來。
她想要拒聽,可是何怡萱壓根就不給她這個機會。
“如果你不是於家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你覺得覃家會同意覃明朗娶你嗎?”
於音面色一僵,直直地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兩人的談話至今,何怡萱終於掌握了一回主動權,她臉上的笑越加的燦爛,神情坦然,好像在磨於音的耐性似的,一點都沒有開口解惑的意思。
“何怡萱,你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於音忍不住的聲音加大,心頭的恐慌加俱。
小時候,她是全家最不好看的孩子,明明是家裡的唯一的女孩子,可是她既不像爸爸更加的不像媽媽,她會叫人的時候大哥已經十二歲了,長得就跟仙女似的,她老愛跟在大哥屁股後頭跑,可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他們是親兄妹,那個時候她都不想跟家裡的任何人一起出去。
一直到她長大了,五官開始長開,雖然與父母依舊不是那麼的像,可任然是個美人坯子,再也不會有人在背後說:瞧瞧於家的小公主,長得跟顆黑炭似的,一點都不像於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