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叫慕容辰逸。
名字拗口得要死。嗨,就欺負我喝了酒記不住。”
阿蠻狐疑道:
“倘若他是質子,他不應該在王宮裡面嗎?怎麼就跑出來,到咱們村裡當樵夫了呢?”
“逃跑出來啊!當樵夫掩人耳目,你還不知道嗎?
嗨!你喝得比我還醉。連我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這屋子的地段多好啊。就在村口,可以看清楚那些官兵上山下山,進進出出的。”
張大叔又喝了一大口酒。
然而,阿蠻並沒有被張大叔搞懵。她觀察了一下地理位置。
誠如張大叔所說的,樹根住在這裡的確另有目的。
這裡是西夷國的京城近郊。村口這條路是上山和出城的必經之路。
樹根的家選在村口,但是卻不是第一間房子。第一間房子是劉叔的。樹根的是第二間。
那麼那些路過的官兵,首當其衝的就不會注意到他。
很明顯,樹根逃跑出來之後,他刻意喬裝打扮一番,混跡在山下的這條小村莊裡是另有圖謀的。
因為他藉著劈柴之機無時無刻不在觀察著形勢,然後伺機而動。
或者他是為了回他的北漠作打算。又或者是他也對西夷國虎視眈眈。然後在謀劃著一些更大的事情。
難怪阿蠻之前經常看到樹根都是心不在焉的。
原來他並非這村裡的池中魚,他是北漠的人中龍。
拋開樹根的事不管,阿蠻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當年,是翠柳的娘,也就是張大叔的妻子張大娘路過亂葬崗為阿蠻剪的臍帶。
按理,張大叔對阿蠻的身世也知曉得清楚。
於是,阿蠻連忙追問:
“張大叔,我想知道我的身世,我想問一下,我父母是誰,南家為什麼會被抄家滅族?”
沒想到,張大叔直接愣住了。
他重重地打了一個嗝,然後對阿蠻的話充耳不聞。
張大叔居然藉著酒瘋,哼著歌謠,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張大叔走了有一段路。阿蠻看著他的背影再次喊住他。
阿蠻對張大叔說:“翠柳不在了,你知道嗎?”
張大叔如阿蠻意料之中的頓住腳步。
然而,他卻不回頭,只是站立在原地,佯裝作不在意地說:
“翠柳……翠柳不在……哈,我知道啊。她被我拿去換酒了。哈哈哈哈,虧本貨,能換兩口酒喝也好啊。那虧本貨。”
阿蠻定睛看著張大叔,然後她略帶沉重地再次正告他:“我說,翠柳不在了。她死了。”
張大叔本欲繼續哼唱歌謠回家去的,聞言他如遭電擊,呆立當場。
張大叔也不發酒瘋了,他就站在那裡,低垂著頭,久久不能言語。
半晌,張大叔喃喃地問:“什麼時候死的?”
阿蠻回答道:“前不久。在蒼狼國的西臨鎮。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
張大叔卻笑了,笑著笑著他就哭了。
張大叔擦了一把眼淚說:
“誰讓她不帶眼識人了?在那種地方,還付出真心。死了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