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阿蠻情不自禁地笑了。
還有樹根,她多久沒見著樹根了。那個溫潤如水的男子。
曾經,阿蠻也想自己快快長大,去當樹根的媳婦。住進樹根那乾淨整齊的房子裡。
現在阿蠻已經長大了。可惜……
都怪那可惡的蒼狼王!
再次來到劉叔的家門前的時候,劉叔依然坐在自家門口抽著旱菸。
滄海桑田,劉叔卻一直沒有改變。
阿蠻揉了揉略帶乾澀的眼睛。她的眼睛裡似乎進了點水汽。
而劉叔見著阿蠻,即便阿蠻騎著一匹蒼狼,他依然波瀾不驚。
因為阿蠻從小到大,都重新整理著他所能接受的極限。
劉叔邊叼著旱菸邊喊了阿蠻一聲:
“喲,小蠻女,一段時間不見,長那麼大了嗬。騎著匹高頭大馬,是回來找相公撒?”
阿蠻拍了拍小戰那蠢蠢欲動的頭,安撫了一下小戰,然後笑著對劉叔說:
“劉叔,我回來了。我想了解一下我父母,我想了解一下南家。”
沒想到,一直以來雲淡風輕的劉叔此刻居然急急地滅了旱菸站了起來。
劉叔邊往家裡走,便朝阿蠻說了一句:
“嗬,小蠻女,一段時間不見,變得伶牙俐齒,會說很多話撒。你繼續說,繼續說哈。叔我回家去了。”
話一說完,就聽得劉叔“嘭”地一聲關上了柴門。
山下村裡的尋常人家,哪有這麼早關門的?
這劉叔,分明就是在躲著她!
劉叔是怕她問他關於南家的事情吧?
就連劉叔都如此反應,這事情就大條了。
南家的事必定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是這樣,阿蠻就越想去探查清楚!
劉叔不開門,阿蠻便決定上前兩步去找隔壁的樹根。
今天樹根居然沒有在門外劈柴?
阿蠻懷著緊張的心情,敲了敲樹根家的門。
然而,就連樹根家,敲來敲去都沒人開門。
這時候,翠柳的父親醉酒鬼張大叔經過。
他拿著酒瓶子,打著飽嗝,醉醺醺地揉了揉眼睛對阿蠻說:
“咦?這不是山上亂葬崗的野丫頭?不用敲了。你還不知道這屋子裡已經沒有人了嗎?”
“沒有人?樹根呢?樹根哥在哪裡?”阿蠻問。
張大叔又打了個嗝,然後哈哈大笑道:
“哪有什麼樹根喲。都被他騙了。那小夥子一臉斯文的樣子,就不像是咱山下村裡的人。人家是質子喲。是質子你知不知道?”
“質子?”阿蠻再問:“什麼質子?”
張大叔放下酒瓶,一拍大腿說:
“質子你還不知道嗎?
是人質!是北漠國送過來咱西夷國當人質的!
好像是北漠皇室裡的人,真名叫……叫什麼慕容辰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