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剛才一直在旁邊,觀看了整個過程。
剛開始的時候,鹿鳴見到白嘉述和西門找茬,他也有些瑟縮。
後來見阿蠻和長袍男子以實力對抗白嘉述等人,他對阿蠻和長袍男子又一臉的膜拜。
鹿鳴的心裡,似乎燃起了某種信念。
阿蠻和鹿鳴進了武館之後,白嘉述和西門還在武館門外面面相覷。他們琢磨了一下阿蠻進門前留下的那句話,頓時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白嘉述踹了西門一腳,然後說:“都怪你。那窮酸書生連你都能打敗,你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就是一航?!這下好了,他不肯傳授我武功怎麼辦? ”
西門捂著屁股,苦不堪言地說:“不會的,殿下放心。殿下是貴人,那尊貴的身份就擺在那裡。也輪不到他一航不教。”
一直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旁觀了一切的一個年輕男子,他聽到西門的話之後,眸光一閃。
年輕男子從拐角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他拱手作揖客氣地對西門和白嘉述說:“兩位貴人好。敢問兩位,是否要到武館學劍術?”
白嘉述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地說:“那是自然。”
西門這回倒是小心謹慎地打量起眼前這年輕男子來。他警惕地問:“你是?”
年輕男子再次抱拳道:
“鄙人不才,正是陸川的第二大弟子一帆。
一航會的劍術我大多數都會。倘若兩位不嫌棄,鄙人倒是很樂意傾囊相授。
反正貴人遲早要拜在陸川館主的門下。在那之前,這一招半式的教授,鄙人也能勝任。”
白嘉述當即過去一拍一帆的胸膛說:“喲,還是你會做人。不像那一航,根本就不識抬舉。”
西門再次打量了一下一帆,然後說:“那麼,就事不宜遲吧。學成之後,正好挫一挫那窮酸書生的銳氣。”
一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然後頗有心機地訕笑著把白嘉述和西門往武館裡請。
這頭,阿蠻和鹿鳴跟著一航進了武館之後,見一航正揹著手端詳著供桌上的寶劍。
似乎是察覺到阿蠻他們進來,一航最終還是轉身看向阿蠻和鹿鳴。
一航淡漠地問阿蠻:“你這一路跟著我進來,到底所為何事?”
阿蠻定睛看著一航說:“你就是陸川的大弟子——一航。”阿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一航抿唇一笑道:“是又如何?”
阿蠻幹脆利落地說:“是就最好。省得我找。你師父讓我過來找你取寶劍落塵。”
一航眸光一閃,他將供桌上的寶劍護在身後,然後警惕地問:“你見著師父了?”
就在這時,一帆帶著白嘉述和西門等人剛好也進來了,他們都聽到阿蠻和一航的對話。
一帆聞言,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道:
“師兄切莫聽信他人胡言亂語。
覬覦著師父那把落塵的人多了去了。
難道每次誰一說,師兄就要將落塵交出來嗎?
師父雲遊四海多年,早已不知所蹤。
又怎麼會輕易在旁人面前暴露其真實身份?
更何況,這不過是區區一個拿著桃木劍的神棍女子。”
阿蠻挑眉說:“如此說來,你們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的確見著你們的館主陸川武士了。是他讓我到館裡找一航要劍的。”
一帆依然不忿地說:“落塵是咱們武館的鎮館之寶。師父又怎麼會輕易將落塵交出。即便是師父要傳承下來,也是我們師兄弟之間的事。哪有外傳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