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徐恆俊跑過來,黃龍甲就知道此人沒甚麼內力修為,只是呼吸平穩,顯然只練過一些入門的吐納功夫,要拿下這個人實在輕而易舉。又瞧見他跟龍煜言談甚歡,多半可以拿來威脅龍煜。只是,太淵這種名劍,這初出茅廬的小娃娃捨得嗎?
龍煜二話不說,就把太淵丟了過來,一字一頓道:“你最好說話算話,不然,我不止要你命這麼簡單!”
寒意,殺氣。
黃龍甲不知道為什麼,打心裡開始畏懼,他本來打算催動靈力,絞殺徐恆俊,然後再拿著太淵溜之大吉。可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催動。
黃龍甲握住太淵,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樣,臉上表情複雜,時而開心,時而憂愁,突然怒道:“背叛過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我留你何用?”全身靈力迸發,只聽“嘣”的一聲脆響,太淵一分為二。
黃龍甲突然撿起斷劍,往外面走去,一步一踉蹌,跌跌撞撞,像極了醉漢,只聽他突然唱道:“劍道何用,不能長存。風沙何用,不能溫飽。城牆何用,不能禦敵。衣衫何用,遮掩禽獸。生我何用,不堪大任。我為何?何為我?”
風沙淒寒,他突然想起之前喝下的那杯五毒酒,剎那間的湧上喉間,苦澀,乾涸。
世間再無名劍太淵,再無第九黃龍甲。
他毀去的,何嘗不是自己的劍道?
黃龍甲撤去劍氣,徐恆俊就開始罵人:“你媽的混蛋,老子要是準備好了,你哪裡能拿的住我?我可是天下十大高手高高手!你奶奶的,你有本事別走,小爺再跟你打過!”
後背盡溼。
徐恆俊想想還是有些後怕,沒成為天下第一劍客,哪裡捨得去死?只是在龍煜面前,他又不能表現的太慫,只好罵上幾句,才覺得面子上過得去。想到龍煜,徐恆俊還是一陣感動,片刻都沒思考,就把那太淵丟了過來。徐恆俊立志天下第一劍客,劍道沒走幾步路,名劍倒是知道的不少,他知道太淵的價值,忍不住嘆了口氣,天下再無名劍太淵咯。
龍煜道:“俊哥,你沒事吧?”
徐恆俊打了個哈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哪能有什麼事?黃龍甲是吧?老子可記下了,等我成為天下第一劍客,非弄死他不可!”
說完,他又啪啪啪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
徐恆俊正洋洋得意,突然頭痛欲裂,彷彿有人拿錘子不斷的敲打他的頭一般,剎那間發出淒厲的叫聲,雙手抱住頭在地上不斷的打滾,痛苦極了。
龍煜暗道不妙,俊哥的頭痛症還是沒有痊癒!一時間手足無措,又不敢胡亂點穴。
陳曉曉衝破塵埃,走了過來,問道:“龍煜,怎麼了?”
龍煜道:“我…我不知道。”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形容。
陳曉曉道:“敲暈他。”
龍煜啊了一聲,領會了陳曉曉的意思,點了點頭,一擊手刀重重砸在徐恆俊背後,徐恆俊應聲暈了過去。
龍煜道:“你不問我這是誰?”
陳曉曉笑道:“不用問,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此時的一笑,一句話,足矣。
一陣沖天酒氣撲面而來。老道人走了過來。陳曉曉瞥見許水沁,兩眼發光,全身血液又往一處衝去,感覺自己彷彿又戀愛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梨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吶。
陳曉曉向來放的很開。張嘴就道:“小妹妹,怎麼哭了?來,哥哥給你做主,誰特麼欺負你,老子砍死他!”說完張牙舞爪,一副要砍人的模樣。
許水沁往師姐後面躲去。何燕露揹著師姐陳安寧,又一跨步橫在陳曉曉跟前,朝陳曉曉吐了一口口水,罵道:“淫賊!”
陳曉曉一臉茫然道:“姑娘,我認識你嗎?”
何燕露道:“呸,誰認識你這淫賊?”
陳曉曉道:“奇了怪了,姑娘既然不認識我,又怎麼知道我是淫賊?很明顯嗎?還是說我頭上寫著淫賊兩個字?姑娘,我可警告你,你說的不錯,老子叫東淫”然後指了指龍煜,繼續說道:“看到沒,這個是西賤,那個暈倒在地上的叫南蕩,我們還一個叫北色的兄弟沒來。我們四兄弟就是名震江湖的東淫西賤男蕩北色四大淫賊!怎麼樣?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