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脈絡(金閏被毒殺)之一:呂櫻妥協於琴思月(龍汐)的“淫威”,不得不配合她的計劃,三皇子被毒殺,皇家以香露為引調查到黃氏身上,黃氏難逃一死;
第一脈絡(金閏被毒殺)之二:黃氏不存在毒殺外孫的動機,要對二房的下人、傳遞的宮監、伺候的宮女進行排查,呂櫻形跡敗露,成為毒害三皇子的直接兇犯(呂櫻有記恨婆婆偏心的動機),她的結局可以參見第一脈絡中黃氏的下場,但真正的幕後黑手會因為她的識相尋機關照顧琛,讓她的付出沒有白白犧牲;
第一脈絡(金閏被毒殺)之三:呂櫻咬出琴思月(龍汐),並且證明了她的罪行。如果皇家大度一點兒,呂櫻興許死不了,朝雲公主能夠以爵抵罪,基本上不可能被明正典刑,顧尹顧長白(魔坤)顧葵顧茂都會遷怒顧琛,他的處境不難預料;
第一脈絡(金閏被毒殺)之四:呂櫻咬出琴思月(龍汐),但琴思月(龍汐)成功洗脫了罪名(鑑於神龍將軍府兩房不和,呂櫻又是二房的人,皇家順理成章便會懷疑黃氏或丹琦有心授意她拉人下水扳倒長房靠山,在三皇子夭折的既成事實下爭取在世者的利益最大化,畢竟琴思月(龍汐)在魘鎮事件後容下了今日的皇太子,絕對沒有蓄意毒殺三皇子的必然動機),那她又要添個誣陷攀咬的罪名,顧琛和李家的下場必然加倍悽慘。
第二脈絡(金閏未被毒殺)之一,呂櫻沒有屈從於琴思月(龍汐)的淫威,忍氣脫聲的看著顧琛“前途無亮”;
第二脈絡(金閏未被毒殺)之二,呂櫻稟告給黃氏,黃氏再稟報給丹琦,丹琦耐住性子千日防賊,等到琴思月(龍汐)露出馬腳的那天一擊而中(但這樣做的風險係數極大,她未必能夠時刻警醒護得兒子萬全);
第二脈絡(金閏未被毒殺)之三,黃氏或丹琦當場叫破琴思月(龍汐)的陰謀,不管皇室或顧家,只會把這當作她們婆媳姑嫂潑在朝雲長公主身上的一盆髒水,後果自然不會強於現在。
第三脈絡:朝雲公主刻意虛張聲勢,拿著鴆殺三皇子的話柄擾的丹琦自亂陣腳多做多錯。
參見第一脈絡之四......亦即琴思月(龍汐)可以取信皇室的重要過往證據,顧賢妃能夠相信,自己是進入了第三脈絡的套路。
後宮的妃嬪可都高興壞了:顧賢妃自毀長城,不趁現在把她踩下去,那以後可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了。
吳淑妃理所當然的衝到了頭陣:“爺,臣妾對朝雲長公主不大瞭解,但據往日經歷來看,拋開姑嫂的名分,倘是賢妃姐姐得罪死了長公主,看您的面上,她是絕不會遷怒閏兒的;閏兒最是懂事,想來不會對長公主失禮,哪怕有所衝撞,長公主要打要罰都不能避著您與老聖人,至於鴆殺三皇子......還是說長公主要謀朝篡位更能教我們信服一些。”
郭惠妃立刻跳出來幫腔:“淑妃姐姐所言不差,我們眼瞎的都瞧得出長公主對閏兒很是喜愛,怎麼可能對他不利?這擺明是對長公主的蓄意毀謗。”
皇貴妃看向含笑不語的魏氏問道:“德妃,你怎麼說?”
魏德妃搖搖頭:“朝雲長公主真想鴆殺皇子,怕是連陛下都查不出形跡來的!”
皇帝心下甚繁:“奪賢妃貴妃儀仗,罰她一年份例,安安分分在永和宮抄足兩個月宮規再作區處。”
訊息傳到外面,多重打擊下的淑人黃氏立刻失態,直接殺向東大院要找“罪魁禍首”對命!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朝雲長公主沒找顧正、沒回顧老太君,直接手書一封措辭嚴厲的懿旨,派人送到了黃子傑的政務衙門。
永林不大喜歡黃子傑,現下明升暗降把他調回京師給了個“內大臣”的職位,如今正縮著頭求表現,偏偏捱了胞妹這樣一記悶棍,真是恨不得把丹琦塞回孃胎,然後把黃氏也塞回孃胎,他如今就不用這般費神受辱了。
琴思月(龍汐)示意夏蓮:“給黃大人。”
夏蓮端著托盤冷聲說道:“王淑人行刺鳳駕,依據《大青律》為謀逆之罪,殿下寬恩免坐三族,黃大人自行方便,送她一程罷!”
黃子傑汗毛倒豎,跪在地上磕頭不斷:“臣萬死,臣家門不幸,臣......”
“行了!”夏蓮很不耐煩地說,“黃大人,殿下已經看二奶奶面上對黃家不予株連,您要還想得寸進尺,若是驚動內廷......一旦惹得陛下動了雷霆之怒,你怕是擔待不起的。”
黃子傑伏拜領諭:“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到親人的黃氏猶自為女兒抱屈,黃子傑一言不語地把托盤放到桌前:“朝雲長公主下賜鶴頂紅,你自裁了罷!”
黃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哥,你說什麼?她憑......”
“就憑她是坤殿女主朝雲千歲!”黃子傑淚流滿面,“我黃家前世作孽,竟生下了你這樣一個不知進退的女兒。”
刀架脖子的黃氏終於慌了手腳:“我是為賢妃娘娘不忿,所以才......”
“你為賢妃娘娘不忿就敢行刺坤殿女主,敢明兒為三皇子不忿還不得弒殺君父?”黃子傑氣得直拍桌子,“朝雲千歲教你自行其是,不要耽擱工夫了,再過一刻不得繳旨,長公主便要親往內廷回奏天子,到那時你是免不得顧遲之罪的,連不梵賢妃都得即行賜死,你忍心教皇子年幼喪母嗎?”
“二哥,我是你的親妹妹......不,我要見老太太,老太太......”黃氏一折騰,看守的婆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便去彈壓,引得黃子傑又急又氣。